张起灵是最先恢复意识的，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反感，他不喜欢。
“醒了，396病房的家属请马上过来。”
秦怨推开了门
“护士姐姐，麻烦了。”
秦怨长得乖巧，说话又讨喜，这让护士态度也好了不少
“病人有些营养不良，你这个做弟弟的，也得监督着”
秦怨点头附和，连声说是
“还有这几个，泡了那么久的水，没变成豆泡也是万幸，没点经验，就别去那老山沟玩水，我们当地人都不敢去，好了，就除了这些，情况基本算稳定，有事在叫我”
秦怨甜甜一笑
“谢谢护士姐姐，你人真好。人美心善，我要是可以娶老婆，就娶你这样的”
秦怨说了一堆好话，护士捂着嘴笑着走了，秦怨才坐到张起灵床边，用手探他的额头
“醒了就好，你昨天夜里发烧，快给我吓坏了。”
张起灵扯下他覆在额头的手，牢牢抓在手心里。
“我不喜欢”
秦怨疑惑看他
“这个味道，不喜欢”
张起灵脸上厌恶明显，他第一次对一个事物表达的那么明显。
“哥，你是讨厌医院嘛?”
秦怨有些懂了
“那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再检查完最后一次，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好。”
秦怨要了个轮椅，推着他出去了，外边天气明媚，晒太阳正好，医院里的人不多，除了他们几个，就是一些瘫痪在床的老人家，根本没什么人在后院里散步
“你不喜欢那个味道，那我就多陪你出来走走，等他们全醒了，我们就离开这。”
“阿怨”
“怎么了?”
“伤口。”
张起灵站起身来拉着他到医院的长椅上坐下，检查着他的两只手。
白嫩的手心上，有一道已经增生的伤疤。
“已经长回来了，你看。”
“阿怨，不疼。”
张起灵亲吻他的手心，秦怨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的，一个小伤口”秦怨掰开他的手，手上满是放血留下的疤痕
“应该心疼的是你自己，那么多，有些伤口都被新的盖起来了”
秦怨絮絮叨叨的说着，摸着这些伤口，止不住的心疼
“阿怨，疼我。”
秦怨耳朵飞上红霞，半晌不说话
“你不愿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