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韩冥的声音响起，如洪钟震响。
炸裂九幽。
那些死去并不断发出嘶吼的恶灵，就像受到了灵魂的束缚。
全都钻回了泥土的深处，再也不敢冒头。
菩提手中的金印，随着十头罗刹的注视，力量消散。
然后在韩冥的俯视下，菩提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朝着韩冥的方向跪倒了下去。
随之，一把镰刀已经落在菩提的身前。
韩冥的声音再次响起：“入我九幽，掌九幽恶灵，立狱十八层，代吾罚苍生！”
“你是第一个活着进入九幽的人。”
“今敕封你为第一狱狱主，封菩提狱王！”
没有询问菩提是否愿意，黑色镰刀直接朝着菩提的身躯一划。
菩提所有的欲望便随着黑色镰刀的轨迹，被吸入了十头罗刹的口中。
掌控了菩提的所有欲望，就代表掌控了菩提的生死。
哪怕菩提的一个念头，都将受到韩冥的掌控。
根本容不得菩提拒绝。
做完这一切后，九幽消失，韩冥和菩提已经重新出现在了寂空城下。
在旁人眼中，两人只是一直站立在原地，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可是转眼间，菩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原本的憨厚之相变成了厚重的威严。
举手投足间，竟有能令小儿啼哭的恶容。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有变化，可是气质是难以改变的。
在无法的眼前，此时的菩提明明看不出有变化的地方，可是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并不是菩提。
应该说，不再是以前的菩提。
跟在韩冥的身后，菩提和韩冥走到了楚夜的轿前。
古来等人也从空中落下，站在了破碎的寂空城下。
无法看着两人，目光中显得有些疑惑。
本来，他以为可以看到韩冥的道，却不想，就像什么都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之前无法看不清韩冥，现在，无法依旧看不清韩冥。
这和修为的高低无关。
只是两人所走的道不相同。
如韩冥见无法，同样看不清无法的道。
和无法一左一右站立于楚夜的身旁，韩冥依旧是之前那个带着邪魅笑容的韩冥，没有丝毫的改变。
菩提跟在韩冥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