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向东蹙着眉，嘴唇微抿。
飞机是被人发现，然后上报上去，才被人拉走的吗？
还是……有人专门寻找，找到了之后才拉走的？
那他呢？
他并没有在胡万山面前表现出异样，只淡淡说，“走吧。”
“闻兄弟。”胡万山跟了上来，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可又把话咽了下去。
他心里其实有疑惑，那大铁架子被烧得面目前全，可他感觉它有点像先前在电影里看到过的飞机。
抗战片里就有，小日子的人架着飞机从天上往下投炸弹。
那个铁架子要真的是飞机，闻兄弟又一次次往这边来，的确是有点奇怪。
他虽然只是一个山里的猎户，但还是知道最近两年边境的冲突的。
在村子里待久了，他也知道闻向东是个失去记忆的人，当初一身的伤被陈晓雯救回来。
脑子里千回百转，但回去的一路，他没再多问一句。
第二天开始，闻向东就开着拖拉机，跟胡万山一起去卖山货了。
因为这段时间采下来的山货太多，闻向东家院子里根本堆不下。
后来他们就不收山货了，只带着村民们每天出去采山。
又因为收过一批，村民们都赚了不少钱，所以后来采下来的山货一时没法及时卖掉，他们也还是继续跟着上山。
所以现在除了闻向东他们这一院子，村民们家里也都是堆得满满的。
“我觉得咱们这一个冬天都闲不住了。”胡万山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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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一个县城的销费能力是有限的，一开始他们带到县城的东西还算好卖，可时间一长，县里有能力购买的，家家户户都囤了不少东西。
后来就渐渐不好卖了。
两人还跑过县里的食品厂，可惜人家生产食品用不上山货做原材料。
“闻兄弟，咱现在咋办？”胡万山看着卖货速度急速下滑，有些忧心。
他们带着人采下来那么多山货，总得想办法卖出去呀。
而且东西卖不掉，他们也赚不上钱，怎么能不愁？
“去周边几个县看看，再不行咱们就去更远一些的地方。”闻向东说。
他们有拖拉机，不怕路远。
就这样，闻向东拉着胡万山把周边几个县几乎跑遍了，也卖出去大批山货。
赶在过年前，终于将村民们准备出手的山货都卖掉了，闻向东跟胡万山也再一次闲了下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因为今年秋天采下来那么多山货，家家户户都赚得盆满钵满，现在除了个别人家，整个罐子村都洋溢着喜气。
闻向东也打算带着陈晓雯去市里逛逛，买些年货，给陈晓雯添置一些新衣。
陈晓雯很乐意去逛街，虽然坐拖拉机特别颠屁股，但她还是高高兴兴地坐上了拖拉机。
两人到了市郊，闻向东就把拖拉机存在先前存放过拖拉机的那个小卖部，然后把拉过来的自行车卸下来，带着陈晓雯往市百货大楼去。
在百货大楼下面存好车，两人准备进去，却被人个人拦住。
“你……”那人惊讶地看看闻向东，又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眼睛在照片与闻向东之间来回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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