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望着门口，后退一步又一步。
合约结束的这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真正正地结束。
顾深前往自己住着的次卧将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来。
行李箱里面整理了衣服，是顾深在这个公寓留着为数不多的东西。
这几次的搬运，顾深留在公寓的东西就只剩在行李箱的这一点东西。
提着行李箱路过姜云涵的门口，顾深停住脚步。
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是凌晨一点多。
落地窗外还有烟花在绽放。
顾深深深望着那扇门，半晌轻笑一声，笑容苦涩，低声呢喃，“姜小姐，您应该成长的，往后的日子就祝您顺风顺水。”
顾深提着行李箱离开公寓。
公寓门关上那一瞬间顾深如释重负。
这些年的合约终于结束了。
可是，心中为什么会有空空落落的感觉？
顾深想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
回头望眼这公寓大门，顾深轻叹一声，转瞬拉着行李箱离开。
主卧内的姜云涵似有所感地睁开眼，泪水自眼角滑落。
她不知道该如何宣泄自己的情绪。
她已经是成年人了。
情绪不能乱发泄。
顾深是不是已经走了？
那么快就不要自己？
姜云涵心头莫名浮现委屈，紧紧抱着被子底下的自己。
她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姜云涵应该是天之骄女，不应该躲在角落里哭泣的。
姜云涵晃晃脑袋，强烈将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
顾深不会离开的。
顾深应该不会离开的。
姜云涵就这么麻木自己，忘记对自己说过多少这种话。
不会的。
可是，心脏还是很痛。
姜云涵甚至没有勇气打开门查看。
她不想面对现实。
几年的时间怎么弹指一挥间？
从前是她不珍惜，可是当时的每一天都当时只道是寻常。
姜云涵不敢面对分离。
她是懦夫，没有勇气面对一切。
醒来就好了。
睡一觉就好了。
睡醒起来顾深还是会给自己准备早餐的。
她还能吃到顾深给准备的早餐。
顾深是不会离开的。
他会如往常一般将早餐煮好等着她起床的。
顾深还会给自己送午餐，给自己准备晚餐，他们还能一起吃火锅。
明天就好了，明天一切都好了。
姜云涵麻木自己，就像当初麻木自己妈妈没有离开一般。
睡一觉就会好的。
......
顾深在一家酒店办理入住，这个时间点学校已经关门。
躺在酒店大床的那一刻顾深还有点恍惚。
合约就这么结束了。
当初日夜期盼这一天的到来，想象自己会开香槟庆祝。
可是并没有，他并没有这种想法。
在凌晨到来的那一刻，顾深手机银行传来消息。
是合约工资以及最后的奖金到账。
两百万。
比之前设想的还要高。
顾深看着银行卡的数据发怔，这是姜云涵给自己的奖励不成？
顾深接受的心安理得，这是他应该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