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知道内情的李常德实在不满。
于泽靠在椅背，汗水浸湿的发丝有几缕贴着额前，他抬手随意地抓了抓，淡淡应声。
“嗯。”
“姜尧今天不错啊。”李常德话锋一转。
正侧首观察于泽的姜尧闻言微怔。
李常德接着说：“你今天打球的时间我还恍惚了一下，像是看到你大一打球时的样子，身上有那股子一往无前的劲儿。”
张博兆也连连点头：“是啊老姜，怎么感觉你变年轻了？”
“吃了啥灵丹妙药，待会儿就抓你去尿检。”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尧嘴角轻扬，歪着身子搂过于泽。
“小吉祥物昨天给我赐福来着，玄学的力量，你查也没用。”
看他那副得意的嘴脸，队友们七嘴八舌说开了。
“怎么赐福的，鲤鲤来，给哥哥也加持一下。”
“什么玄学，我看是爱情的力量吧。”
“恶心人，跟谁没有似的，我立马给我家芝芝打视频。”
一阵插科打诨，大家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李常德：“你们才是主体，我只是辅助，比赛靠你们打，到这个时候了，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泄劲儿，稳扎稳打。”
他又讲了一些攻防的注意细节，就放任大家自己去讨论。
虽然才过去两节比赛，但和帝都对抗的强度非常大。
于泽更是玩命地突破，抢板，上身体拼抢，身上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挂彩。
姜尧一手抓住他布满红青的胳膊，黑着脸捏了捏。
“嘶……”
于泽没料到他的动作，忍不住皱眉，“疼啊。”
姜尧冷哼一声，眼神心疼地俯下身想要去捞他的小腿。
前两节于泽一直在摔，膝盖也不知道摔成什么样了。
果不其然，两只膝盖下方没一块好肉。
本来皮肤就白，老淤青叠加新淤青，构成五彩斑斓的淤青，周围还有轻微擦伤，看上去吓人得很。
姜尧伸出食指状似要下手戳他的伤处，于泽瞪大眼睛缩了一下腿。
“姜尧！”
姜尧及时收手，抬眼看他：“害怕还不知道保护着点儿自己，你还记得你膝盖有伤吗？”
于泽不自然地把小腿挪开。
“注意力都在比赛上，哪儿有精力管这些。”
很多次摔倒，都是他全力以赴突破吸引防守，给姜尧创造机会造成的。
“这么想让我拿MVP？”
姜尧低着头，用毛巾包裹冰块，敷在他红肿的膝盖上。
于泽看着他的动作，晃着另外一只小腿，轻轻点头。
认真地说：“没有人比你更配拿到这个荣誉。”
“那你呢？”
姜尧突然抬头，直直望进于泽眼底。
“高中没有拿到五星球员，大学不想要MVP吗？”
温柔的疑问像是蛊惑，于泽的瞳孔猛地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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