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鸿极为优雅的转身，“先前在你男人面前，你说日后会派遣小狐狸去往他家送钱财和米粮，这事可是真的？”
“回娘娘的话，九娘的确养着一些小狐狸，只不过她们都不成器，最高的修为不过是筑基初期，其余的便都是炼气期了。”
“无妨，你起来吧。”
燕鸿抬手一挥，一道霞光闪过，将其托了起来，“修为低不要紧，只要通人性即可，待会儿我会施法，届时你也就能听到信徒们祷告的声音，并迅速追踪锁定祷告信徒的所在之地了。”
她所言非虚，这项法子极为简单。
只要将龙王诏令与公孙九娘建立起一道微弱的联系，她便能聆听众生之愿。
说着，燕鸿指向院中的香炉，“你可知道这香炉中的香灰是何物？”
“这...九娘虽然出身不高，但也听闻过‘香灰宝药’的名号！”
公孙九娘眼睛微微瞪大，心跳略加速了些。
但凡是修行神道的，必定需要香火供奉，修行神道者以香火愿力为修行来源，而信徒们上香之时留下的香灰也是上好的宝物，被妖怪们称作“香灰宝药”。
妖怪们吞食“香灰宝药”之后，可极速恢复灵力与伤势，亦可用作修炼。
这东西是多少妖怪梦寐以求的修行之物！
只可惜修行神道者甚少，即便那么一两个修行的，那香灰宝药也不会落入旁的妖怪手中。
见到公孙九娘激动的模样，燕鸿淡然一笑。
成了！
“香灰宝药”对修行神道的妖怪无用，也就是说燕鸿根本用不到“香灰宝药”，而这等可助妖怪修行的香灰宝药，正好用来嘉奖自己坐下的“信使”。
想来其他修行神道者，也是这么使用“香灰宝药”的。
“九娘，既然你知道香火宝药的作用，我也就不多言了。我在盐津县和落凤县的庙宇不少，且庙中的香炉我都下了禁制，日后除了我之外，也便只有你能取出炉中的香灰宝药了。香炉中一半的香灰宝药可供你所用，赏给你的小狐狸也好，你自己修炼用也罢，反正我只看结果。
只要你们完成信徒们的所求，香火蒸蒸日上，本龙女...是不会亏待你的，怎么样？九娘？”
公孙九娘神色庄严肃穆，当即竖起右手三指，对天发誓，“天道在上，狐妖公孙九娘愿永远跟随龙女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燕鸿当即感应到了一丝若有若无，但却极其强大的力量缠绕在了她与公孙九娘之间。
想必这便是天道之力了。
“很好，只要九娘你忠心相随，本龙是不会亏待于你的。”
燕鸿抬手一翻，将那青衫男子的身体扔了出来，又给了公孙九娘一个巴掌大小的香炉，里面盛满了“香灰宝药”，“这修士体内的灵力竟有妖怪的味道，我观其体内灵力运转的经脉，竟是将吞食妖怪作为修行的法门！我见他去找你麻烦，必定是个善恶不分，入了邪道的修士，吃了他的血肉也算了结恩怨了，至于这香灰宝药你收着。”
“多谢娘娘！！”
公孙九娘抖了抖身后的尾巴，卷起青衫男子的尸体，霞光一闪，尸体也不知道被她收到了哪里去。
至于那香灰宝药，则是被公孙九娘郑重其事的收了起来。
这“香灰宝药”在凡人的肉眼凡胎中，不过是一盏灰扑扑的香灰罢了，而落到妖怪眼中，这香灰可是泛着金光的，如同细腻的金砂一般。
真是让妖怪爱不释手。
燕鸿则是轻轻闭上了眼睛，沟通着识海之内的龙王诏令。
比起初得到诏令时，如今的龙王诏令闪烁着极为耀眼的金光，比起当初即将要消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物！
下一刻，一道金线自燕鸿眉心飞出，悄无声息的没入了公孙九娘的识海当中。
公孙九娘身体往后退了些许，神色一怔，随后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这道金线。
若隐若无中，她似乎感应到了燕鸿的庙宇。
娘娘的庙宇......
真的好多啊！
少说也有五十来个！
而且在她的感应中，这些庙宇人来人往，端的是香火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