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娟道：“你呀，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咋这么贪婪呢，是不是很自私呢？”
张万牛瘪嘴一笑道:“我是很贪婪，也很自私；请问天底下谁不贪婪谁不自私？”
陈晓娟道：“你倒是坦率呀，人确实是贪婪的，自私的动物，自私和贪婪乃人的本质属性；可人类还是要遵循人类文明的运行规则，就是道和义；不合乎道，你就寸步难行，不守义，则多行不义必自毙。”
张万牛大笑道：“哄三岁小孩呢，道我认同，人生处事必须合乎道，不发现事物的发展规律，不按规律行事是要吃大亏的；至于义，我不甚以为然；记得看过一个电视剧，讲的和珅和纪晓岚的片子吧，和珅问纪晓岚，官是贪官多还是清官多，纪晓岚说贪官如过河之鱼，遍地都是；清官则廖若星辰，屈子可数；和珅就回道，这不就结了么？贪官如此之多，你只能用贪官，而要用贪官，就要先将贪官喂饱，贪官不饱，哪有灾民的份。纪晓岚被和珅这么一说也就无语了。”
陈晓娟道：“贪官多清官少，这必然的呀，王朝初期，开国皇帝依靠神武大功巨大威望还能整治一下贪官，就如朱元璋的强力反腐，可仅仅几十年后，风气为之一变，贪官又多起来了？为何？还不是新上位的皇帝权力不稳，为了拉拢权臣，只好放任官员贪腐，你想，你不给人家点好处，谁支持你呀。”
张万牛道：“所以说么，官大部分是贪官，你说古代是官过的好还是百姓过的好？”
陈晓娟道：“废话，当然是官过的好，而且不要好的太多，否则怎么会形成官本位的思想，人人都想当官？范进一旦中举竟然疯了，为什么会疯？因为这个馅饼实在太大了，谁碰到都要疯的？”
张万牛道：“这个馅饼确实足够大，比中五百万都强多了？”
陈晓娟道：“五百万和中举相比算个毛呀，范进后来当官当到了省部级吧，一个省部级官位是五百万买的到的？”
张万牛道:“问题是人家有真才实学呀，是实打实的考上的？不是买的。”
陈晓娟道：“有真才实学的人多也，可真正考上的有几人？范进是考上的？也许算吧，可几率太低了，运气成分太多了。”
张万牛道：“也是呀，古代不是官宦世家，想当官太难了，要阶级提升太不容易了？”
陈晓娟道：“你以为现在就容易？现在可能比古代更难。”
张万牛道：“难，都难，成功都是凤毛麟角的事。”
陈晓娟道：“所以啊，既然如此难，当官的当然想捞一把了，因为太难得到么。”
张万牛道：“当官的都想捞，贪官如此之多，他们贪谁的钱？还不都是老百姓的钱，还不都是不义之财，可他们自毙了没有？”
陈晓娟道：“自毙？金屋满堂，人前显赫的好生活谁傻傻的自毙呀，或者说他们永远也不会自毙，这一局你赢了，说不过你，多行不义必自毙看来也是给百姓的安慰词汇。”
张万牛道：“你也承认吧，义是行不通的，这个世界本没有什么义，说得人多了才有了义，可真正看明白得有几个？”
陈晓娟道：“你看明白了，看来你是只认道不认义了？“
张万牛道：“这个世界本身就只有道，无所谓义；古来权力之争，别说权臣和皇帝的博弈，就是父子，兄弟之间也是刀光剑影，弑父杀子，兄弟相残何其多哉？所以，义在权力和金钱面前早就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