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
当然是正经睡觉。
秦长生现在也懂得了见好就收，他从夏软身上下来，躺到一边，有力的长胳膊一伸，将夏软又重新搂进怀里，“老婆，睡吧。”
两人睡了一个多小时。
夏软醒后，还是不想起床，秦长生按照她说的下床去拿了一盒牛奶和一块奶糖。
他将这些递给夏软后，在她的额间轻轻亲了几下，随后下床去洗衣服了。
他的衣服和夏软的衣服。
家里没有洗衣机，只能手洗。
一般是用从地下井打上来的冷水洗。
前几天夏软也想帮帮忙洗衣服，但是水太冰了，秦长生态度强硬地不愿意让她洗。
在秦长生不算聪明的大脑里，无条件对老婆好仿佛是唯一清晰的指令。
也是哪怕变得有些傻仍时时刻刻都记住的事情。
夏软也习惯了秦长生独揽一切，她在他眼里她好像是珍贵的易碎品，累活一律都不准她碰。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偶尔也会喂鸡，打扫一下院子。
棉花没剥好之前，也是帮忙剥了一些棉花。
夏软喝完牛奶吃完奶糖又睡了一觉，睡醒之后，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
她起床推开屋门后，发现秦长生搬了一个板凳坐在围着母鸡的简易栅栏前，正专注地盯着母鸡看。
等她走到秦长生身旁，发现他的注意力好像并不在面前的两只母鸡上。
他是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连她已经走到他身边了也没有发现。
夏软蹲下身，声音很轻，“秦长生，你在想什么？”
秦长生回过神，目光聚焦，他盯着夏软的眼睛看了两三秒钟，又马上偏开目光，看向地上的母鸡，“老婆，我没想什么。”
骗人。
夏软知道他在说谎，甚至猜到了他刚才想的事情让他很难过，或者是和她有关？
秦长生好似不太会隐藏情绪，他眼中的难过和不安快要溢出来了。
给她一种他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感觉，但他的眼眶并没有红。
他大概不想让她察觉到他的情绪。
太明显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和她说，不想让她知道一些事情。
“你不开心了。”
夏软说得是肯定句。
秦长生沉默了。
“告诉我原因好不好？”
夏软扯了扯秦长生的衣袖。
秦长生扭过头看向夏软，他的眼圈现在已经变得微红。
果然，她猜的没错，他就是想哭了。
秦长生下一瞬就将蹲在地上的夏软抱在了腿上，哪怕他强装镇定，语气中的不安和紧张依旧格外明显，“老婆，你今天跟我说的那些话，真的都是假设吗？”
夏软坐在秦长生的大腿上，抿着唇瓣，不知道秦长生为什么又提到了这件事。
他还是被她说的那些话吓到了吗？
“怎么又提起这个啦？”
夏软装作满脸轻松，有些疑惑地问他。
秦长生又沉默了。
夏软抬手揉了揉秦长生的头发，初见时他那板寸头的头发现在已经变长了一些，“怎么不说话呀？”
秦长生沉默了许久，久到一滴眼泪流了下来。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