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松手。”夏软不想在这个让她伤心的房间里多待一秒，也不想再面对现在的蒋砚。
她现在情绪不好，如果继续留下来，恐怕会对蒋砚说些更难听的话。
“我想一个人静静。”夏软盯着自己的脚踝，“你又把我的脚踝抓红了。”
蒋砚没有松手，只是看着她，瞳色逐渐变化，漆黑的颜色好似在变浅。
夏软低下头，沉默下来。
“宝宝。”熟悉的声音和语气响起。
夏软却不想抬头。
她被恢复意识的蒋砚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蒋砚的声音很急，语气自责后悔。
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有印象，或者说，他的主意识被压制了，那是他微弱的潜意识和身体本能做的事情，他的神志不清。
吸收太多晶核，强制性升级异能，终究是出现了意外。
他意识不清楚，没有压制好精神力，又没有忍住自己的欲，伤到了他的宝宝。
他真该死。
夏软说得话把他惊醒了，心里痛得像是有刀子在一下下用力去割。
夏软在对他失望，这无异于要他的命。
“宝宝，对不起，我吸收晶核出现了意外。我没有控制好精神力，也不该咬你，不该那么霸道。”说完，他伸手往他自己的脸上用力打去。
“你做什么！”夏软听到那声响亮的声音，心里颤了颤，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
“对不起，宝宝。”蒋砚看着夏软脖子上的咬痕以及周边的血迹，声音哽咽，眼眶泛红。
他抓起夏软的手腕，拿到嘴边轻轻地亲吻红色甚至开始青紫的指痕，心里痛得越发厉害。
他不仅没有保护好她，还伤到了她。
“你哭也没用。”夏软看到蒋砚脸边的一道泪痕，愣了愣，随后强压下心头情绪，语气僵硬，“我很失望。”
“我知道。”蒋砚把她抱紧了一些，声音沙哑，“是我不对，你对我失望是正常的。”
蒋砚低下头，额头与夏软的额头相贴，声音恳求，甚至可以说是卑微，“但是宝宝，你不要对我失望，求你。”
夏软看着蒋砚通红的眼睛，之前的情绪也消散了一些。
她刚才太生气了，说了一些气话。
失望也只有一点点，忽略不计的那种。
她本来就娇气，又被爱人宠的越来越恃宠而骄，所以如果爱人有一点点对自己不好了，心里的落差感会很大。
她便会失望。
说白了，她也是有点无理取闹的。
毕竟，蒋砚那时候也是无意识的嘛，他也不是故意那样对她的。
虽然精神力让她很难受，但是她也知道蒋砚已经在尽力压制它了。如果蒋砚真正释放升级后的精神力攻击她，她可能脑袋里的晶核早就碎掉了。
至于他咬她吸血，大力捏手腕和脚腕，脱衣服，大概是吸收太多晶核的副作用吧。
夏软不承认是自己看到蒋砚哭了所以心软了，她把这一切归结于都是晶核惹的祸。
想通之后，夏软又开始后怕。她的蒋砚终于恢复了，她那时候真的很害怕。
虽然知道爱人不会真正地伤害她，但是还是会害怕的。
“我那时候很害怕。”夏软小声抱怨，声音哽咽，眼里泪光闪闪，语气带有不自知的依赖。
“宝宝，是我吓到你了，不要生气。”蒋砚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亲她的眼睛，声音温柔宠溺，“宝宝不要哭。”
“我刚才说的是气话。我不讨厌你，我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和你在一起。你道歉的态度很好，我已经不失望了。”夏软低声说。
“宝宝。”蒋砚笑了笑，眼泪却没有收住。
“你也不要哭了。”夏软伸手帮他擦去眼泪。
“好。”
蒋砚看着夏软，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开心的，矛盾的情绪把他覆盖，仿佛要把他分裂成两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