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衍因这句话，脚步狠狠顿住。
同一时间里，他的手也从病房的门把手上拿开。
他转身，目光落在主刀胡医生的脸上，“何出此言？”
“经验。”胡医师斟酌着用词，“我在妇产科从业多年，女人有没有生过孩子，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傅少衍略沉思几秒，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胡医生忙点头：“傅董，请跟我来。”
五分钟后，办公室内。
傅少衍对立在他面前的胡医师冷声问道：“你从哪里看出她生过孩子？”
胡医生想了想，道：
“实不相瞒，若非秦小姐在关键时候给我们出主意，我们多半是迫于温建国的压力要对她做手术的。所以，在秦小姐给我们筹谋划策以前，我对她做了术前综合评估。她……”
欲言又止，“她身体虽然恢复的极好，但哺乳过孩子和没有哺乳过，还是有差别的。”
傅少衍沉思。
他如今这个身份以及这个岁数，不可能不懂胡医生的意思。
从回来找她，他跟她肌肤相亲过数次，之前只觉得她的胸型比五年前要更浑圆饱满，却忽略了细节。
比如，顶端的颜色。
少女未孕，颜色浅。
少妇已育，要深一些。
如今胡医师这么一提醒，秦淮笙确实属于后者。
但，这也不是百分百确定她就生过孩子的标准。
思及此，傅少衍便对胡医生问道：“除了经验，有没有行之有效的医学检查？”
话落，胡医生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有。通过专业医疗器械的妇科检查， 医生可以更准确评估宫颈的形态判断是否生育过。”
顿了顿，“不过，这种检查会让患者感到疼痛，体感很差，我们一般不建议做。”
傅少衍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胡医生试探道：“那……需要我们给秦小姐做个……这方面的检查吗？”
“不用。”如果秦淮笙故意隐瞒，他现在去揭穿反而打草惊蛇，所以，傅少衍对胡医生叮嘱，“这件事，你烂在肚里。”
胡医师点头：“一定守口如瓶。”
傅少衍目光在这时深看了她一眼，“你得庆幸，你在最糟糕的时候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顿了顿，“你既护了她，我会保你们家几代人的富贵。”
胡医师感激涕零，“傅董仁慈。”
跟胡医师聊完，傅少衍这才去找秦淮笙。
但，他推门走进病房时，秦淮笙却不在病床上，房间里也没有。
傅少衍眉头皱起，额角青筋也隐隐凸了起来。
他寒着一张脸，转身就对身后跟着的护士发火，“她人呢？”
他这几年，其实不常发脾气。
最近几次的情绪失控，都是因为秦淮笙。
他吼的很大声，把小护士都给吓哭了。
秦淮笙上完厕所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小护士哭的一颤一颤的。
她漂亮的眉头皱了皱，“傅董，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傅少衍循声看过去，目光落在她穿着宽大病号服的身上以及蹙着的眉头，没吭声。
他不吭声，秦淮笙也不再理他。
她径直走到小护士面前，对她安抚：“这里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小护士感激的对她说了谢谢，这才离开。
秦淮笙在这之后，才搭理他，“不是来接我的？现在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