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月眼中划过一丝迷茫，有些不懂他的意思，看着对方的眼睛，总觉得像一汪深潭，看不清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谢烬在想的，她永远都不知道。
“总之，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
沈冰月看出对方语气中的坚决，思忖着回答说道。
能拖能先拖着，谢烬赌上全部身家要为她投一部剧，万一赔了呢？
就算是她，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给他赚回来。
一部剧想要上映与观众见面，其中需要跨过的门槛太多了，究其到底谢烬或许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等他冷静下来，或许就想通了。
拍摄完毕之后，谢烬等着沈冰月一起回家，换了常服的沈冰月慢吞吞走过来，迟迟没有上车。
谢烬看出不对，问：“怎么了，有东西落下了？”
“没有。”她摇摇头，看了旁边的林薇一眼：“我有点事情，你们先回去吧。”
沈冰月没说是什么事情，谢烬却有些狐疑。
林薇却没有想太多，点点头径直上了车，见谢烬还站在原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
“你不走吗？”
谢烬没转头，都感觉到身侧投过来的视线，额角滑落黑线。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盼着他走？
谢烬上了车，目光平移放在后视镜上，看到女人低头从包里拿出手机，不知在跟谁发消息。
她的眉头紧紧皱着，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车辆缓缓驶离，沈冰月的影子越来越小。
谢烬看到她拿出墨镜戴上，然后整理了一下头发，随后飞速走到路边打了一辆车。
目的地不明。
……
于晶晶又出事了。
准确来说，是于晶晶的某位粉丝。
起因是娱乐圈很常见的两方粉丝互撕。
现代的网友粉丝见到对家，轻则在心里鄙视一番，重则口出狂言，撕起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微博随处可见。
这一次是在《上仙》演员试镜相关的微博下。
两个顶流女艺人的粉丝又撕了起来。
【于晶晶那个花瓶，没什么演技也敢来碰瓷剧方了吗……哪里的消息说她是女主？内定的女主吧，呵呵。】
【花瓶？你眼瞎我知道，但没想到这么离谱。】
【+1，我愿意捐款给某影后家粉丝去医院看看眼睛。】
【晶晶是业界内公认的好艺人好脾气……网友真是眼瞎，什么人都说。】
【晶晶每年都给慈善事业捐款，而且对粉丝超级宠的，我就问沈冰月干嘛了。】
【你亲眼看见了吗，说的跟真的似的。】
……
从《上仙》剧组试镜回来后，郑冰一直没有收到剧组消息，知道自己是被淘汰了，倒是也并不沮丧。
因为她本来就是冲着于晶晶才去的，对自己的演技也着实没抱什么期望。
尤其现场海选那么多实力艺人。
可没想到的是，现场见到了偶像，却发生那样的事情。
郑冰回来之后，瘫在出租屋两天，每天以泪洗面。
这天好不容易打起精神上网，没想到随手一刷，就看到沈冰月粉丝与自家的骂战。
她越往下看，看到自家人的那些维护于晶晶的评论，更觉心中委屈。
郑冰攥紧了手机，迟疑了好久，才发出去了一句话。
【根本不是那样的……我见到于晶晶了，跟我以为的并不一样，对粉丝非常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