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窝在沙发上，翻着书说：“白藏已经递了申请，以后就不会在国内工作了。”
“嗯。”
这种事，姜兰已经想到了。
她找裴青空帮忙，把帮她的特助，换成了原本为嘉平招的女特助。
至于白藏，则是按照他人生原本的规划，前往了他该去的地方。
“几个时区？”姜兰没忍住问了句。
嘉平认真想了想回答：“好像有八九个时区，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你得去问裴青空。”
在裴青空重新接手裴氏集团业务后，嘉平就不怎么去看集团内部的事务了。
所以她不知道，白藏具体申请要前往哪里。
“没什么好问的，反正没有未来的人，散了就散了。”姜兰看着草地，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涩：“只要没人说我给脸不要脸就行了。”
嘉平轻笑道：“他们私下里打了赌，张开江赢了五百块，赢的最多，现在他们都在说张开江不是人。”
没有人说姜兰的不对。
在其他特助看来，以白藏的性格，还有择偶观念，单身一辈子是正常的事。
要是结婚了那才让人震惊。
姜兰和白藏分手后，特助们也只是说，白藏没有福气吃不上软饭，对两人的感情没有任何质疑。
“姐姐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姜兰心里有些难受。
从怀疑，到做下决定，没有任何人来左右她。
现在她很需要安慰。
“因为你很讨厌男人，也讨厌失控的自己。”嘉平语气很是自然的说：“感受到了白藏的感情，害怕自己在感情的影响下，变得不再像自己。”
嘉平能理解姜兰的想法，所以从来都没有问过。
“期待白藏不像你认识的那些男人，又害怕白藏不是例外，自己变成那些为了家庭和感情忍气吞声的女人。”
“想要走出去，担心走出去的世界更加丑陋，不如待在原地，至少不会受伤害。”
“在当下这种状态，受到的任何伤害都是可控的，走出去的话，受到任何伤害都是不可控的。”
姜兰害怕的，就是这份不可控。
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她学会了不去期待，不去爱，也就不会失望，不会受伤。
她把自己的心藏得很好，只要她不主动展露，没人能找到她的真心。
然后她可以游走在各种情绪之间，无论是夸赞还是羞辱，都不会让她的心情有任何的波动。
是白藏让她有了期待，让她的真心想要回应。
可也让她想起，曾经付出真心的下场。
姜兰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她明明是想要安慰的，现在感觉自己更难受了。
“姐，你家地毯真好看啊，能让我带走吗？”
“保洁今天不来，没法给你拆下来。”嘉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也没有同款，你去隔壁吧，仓库里有个同色系的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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