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曹叶赢了。
两人握着手撞了一下肩。
赵殷婕走过去，把衣服递给曹叶，曹叶说了声谢谢。
赵殷婕转过头朝向另一个男生：“韩云，是吧？我能找你聊一聊吗？”
“啊？我是韩云。”男生擦了擦汗，“你找我……能聊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你的球是跟谁学的。”赵殷婕带着他往旁边走。
韩云：“我……跟我师哥学的，就……林杰，你认识吗？”
赵殷婕礼貌地笑着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林杰，那大爷的孙子。
既然是跟他学，那就不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教学，而是——看视频。
看大爷打乒乓的视频。
看视频，没有悟性的人，也只能全然复制。
“有兴趣，跟我打一场吗？”赵殷婕问，“后面两天，找一天练练？”
韩云：“啊？可以啊。”
曹叶喊了赵殷婕一声：“明天我们也练练？”
赵殷婕点点头：“当然可以啊。”
三人分开，赵殷婕拉着邓青回宿舍了。
“班长，今天你没来体育馆啊？真的太可惜……”
“我没去。”刘晓君打断赵殷婕的话，“也没必要。”
赵殷婕停下嘴，看着刘晓君没再说什么，沉默着收拾洗漱用品和邓青去了浴室。
她想把这事过去了，可刘晓君显然不这么想。
她了解刘晓君，也不了解。
随便吧，高三学习压力本来就大，她也累了，这段友情，能不能维持下去，也随缘吧。
邓青：“赵姐？”
赵殷婕看向邓青。
“你……表情像是要吃人了。”
赵殷婕空出一只手摸了摸脸，扯出一抹笑来：“有吗？”
邓青点头：“很有好吗？”
赵殷婕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刘晓君再讨厌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甚至在这将近两年的相处之中，感情更加复杂，远离不甘心、靠近不愿意。
或许她自己也有着一种偏执吧。
浴室的人少，赵殷婕和邓青两人很快就出来了。
爬上三楼回了宿舍，武萌萌、陆筱和张梦月都已经回来了，五人互相打了招呼，赵殷婕和邓青去了食堂。
全程没有和刘晓君说什么话。
一宿舍都能看得出来赵殷婕没什么太大反应，和平时一样，只是刘晓君的不高兴写在脸上。
另外三个人互相看看，也收拾东西去了教室。
晚上还有晚自习，以学习为重，以学习为重。
姐妹俩吵架，她们管不着，指不定后面和好了还嫌她们多事儿呢。
宿舍里留下刘晓君一个人，终于是绷不住哭了出来。
“凭什么啊？呜呜……”头埋在被子里呜呜咽咽。
“干嘛不哄哄我?哄了，我我不就不生气了吗？呜呜呜呜……”
没人会回答她。
18:30晚自习正式开始。
刘晓君红肿着一双眼走进教室，赵殷婕看到了却也没有过问。
有些事情做得多了，反而被人当成了理所应当。
赵殷婕敛下眼帘，把练习册上的错题誊了又誊，倏地，一滴泪水砸在了纸上，水笔印晕染开来。
赵殷婕抬手抹了一下，她……哭了？
原来，也是会难过的啊。
细想下来，这一年多的时间，和刘晓君朝夕相处，她付出过太多的真心，从未欺骗过。
她的确对刘晓君有偏见，甚至是讨厌和抗拒，但每一次的劝告她都是出自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