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扯了下嘴角：“费总说笑了。”
坐在他对面的，赫然就是晟业费总。
林成没去看费总的反应，眼一瞥腕上的表，自顾自地从盛放茶具的器皿里，又拿出两个干净茶杯。
“林总为了个女人，可是废了我好几棵摇钱树啊。”费总摇着头哼笑。
苏哲羽的事情一出，白灿彻底没用了，NG面临着队内不合的解散危机，至于那个一直用着苏哲羽作品的歌手，翻车也是早晚的事。
费总不在乎白灿和NG，但那个歌手可是他一手砸资源捧出来的人。
林成轻笑：“费总倒是一点不提吃进嘴里的好处。”
近乎直白的话语上脸，费总也不恼，端着茶呵呵笑着。
费总只是损失一棵摇钱树，与白灿苏哲羽有直接关系的白总可得焦头烂额一段日子了。
这段时间他没有心力管得东西，可都落进了费总的口袋。
但他贪心，总想着能再捞到点什么：“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旧人倒了捧新人，我最近挑中了个小艺人，林总的资源……”
“还是握在自己手里好了。”
阴阳怪气的女声打破了这个会客厅里故作高深地氛围。
岁晚直挺挺地推门闯了进来，绕过仕女屏风，意味不明地瞥一眼费总，而后将目光定在林成身上：“费总眼光不好，捧的、护的人似乎都不太行。”
费总愣住，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岁晚。
目光往后一落，更是惊讶。
“时、时总？”
时决明微微颔首，眼神却是一丝都没分给他。
费总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划过林成中途拿出的两个杯子，立刻做出了决断：“既然林总时总还有要事要谈，我就先走了，下回再来和林总讨杯茶喝。”
这边还在一本正经地打着些官腔，岁晚已经自顾自地坐下来，拿起一看就是刚准备好的茶杯，随意地端详了一下，又随手放下。
会客厅的门一被带上，岁晚就扬着眉开口：“你知道我们要来？”
林成不答，反而看向以保护姿态站在岁晚身后的时决明：“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放她出来。”
岁晚皱眉，微微侧身，仰头看着时决明有些阴沉的脸。
林成语调喟叹：“我之前就说过了，把爱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好的。”
“不想人离开，把人关住就行……这段安生日子，难道不合你心意吗？我以为，你多少听了点我的建议。”
岁晚眉头越拧越死，而后蓦地松开。
时决明没告诉过她他和林成认识，多少让她有点意外。
林成话里话外阴阴的调调也让岁晚有些不适。
她是不知道时决明与林成之间有过什么。
但至少，她确定了一件事。
“原来是跟你学的啊。”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林成，有些庆幸地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幸好不是莫名其妙自己变态的。”
林成：……
他眉心一跳，再出口的话也带了些冒犯的攻击意味：“你还是这么不讨人喜欢。”
“嗯嗯，”岁晚敷衍地点点头，“毕竟你喜欢的是温窍窍嘛，这么没品的眼光，喜欢上我可就糟了。”
林成脸色骤然沉了下去。
在他发难前，岁晚上下唇瓣一碰，就自说自话地吧嗒吧嗒个不停：“不过我有个问题，既然都有你了，她干什么想不开去找别的金主？”
她目光上下扫视了一下林成：“虽然你好像人品一般，性格似乎也不好，长得比时决明差远了……但总比她的几个前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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