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小意儿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赢了的骆然从餐桌上坐起来，他轻笑着问自己的另一人格。
“和小意无关。”
“无关？自欺欺人。”
“我是怕你引火烧身。”
“笑话，鲁平南的身世一曝光，刘家就自身难保。我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第一个倒霉的绝对是白意，而不是我。”
骆然低笑：
“鲁平南为什么抓白意？”
“书呆子啊书呆子，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们都知道他折磨白意，绝对不是因为他私生子的身份曝光。”
“他折磨白意，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秘密被白意掌握了……”
“在我面前你竟然还想掩饰？我们共用一个脑子的。”
“我这边前脚发送微信给家里，后脚潘多拉的魔盒就会打开。”
“鲁平南的上的哥哥的马上就会被调查。”
“刘家一旦收到消息，第一个倒霉的就是白意。”
“鲁平南绝对会第一个怀疑白意。”
“刘家会在收到他的反馈后第一时间报复白意。”
“还要我继续吗？承认你在意小意儿就那么难吗？”
没人说话。
骆然走进浴室，拿起了那瓶沐浴露。
他突然冷漠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别再派人跟着白望舒。”
骆然拎着沐浴露往外走：
“向惟桉的人能跟在向惟析身边，我的人为什么不能跟在他身边？”
“书呆子，闭上你的嘴。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在乎白意。你再多嘴多舌，我真的不介意……”
叮——
一条微信打断了骆然的话。
他单手操作，他点开微信。
一张亲吻的照片映入他的眼帘。
是望舒和向惟析。
他们在白淑珍家门口。
拍的非常好。
俯视角度下，两人看起来就像紧紧贴在了一起。
光着上身的向惟析和光着腿的白望舒。
一个白皮肤，一个小麦色。
一个高，一个矮。
一个左手骨折，一个右手绑着纱布。
越看越像天生一对。
越看骆然脸上的笑意就越深。
他直接把照片转发给了向惟桉，当然不忘挑拨：
【你弟弟似乎找到了真爱，他们很般配。恭喜你了，你终于可以摆脱向惟析这个累赘了。】
“这不像你。”
骆然面无表情的收起手机，吐出了这四个字。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书呆子，别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样子。你真的以为我脑子里只有那种事？”
没人说话。
骆然拿着沐浴露离开。
另一边，收到照片的向惟桉平静的拿下了脸上的眼镜。
他朝自己的银色边框眼镜呵了口气，慢条斯理的拿出眼镜布擦了起来。
他一边擦，一边低笑，笑声里满是不屑。
良久，他重新戴上眼镜。
他转发照片给跟着向惟析的人，然后打微信电话过去，开门见山质问：
“为什么这样的照片不是你们发给我的？”
“我知道你们之前的清洁工作做的很不错。”
“但照片让我开始怀疑你们的专业性了。”
“这些年向惟析身上发生了多少有多少我应该知道却没有知道的事情？”
那边给出了解释，向惟桉笑了笑，说道：
“没有白淑珍家小区的门禁卡？不敢跟的太近？”
“无能的借口。”
“我知道那里一梯一户。”
“弄到了门禁卡和密码，进了电梯跟了上去了，也没有躲藏的地方。”
“但对方就是弄到了照片。”
“我当然知道，这是经过后期处理的监控截图。”
“问题在于，对方看了监控，你们没有。你们让向惟析从你们的视线范围里消失了。”
“这就是你们嘴里的，行业顶尖水平？”
“不过如此。”
“我很失望。”
“所以下季度，我们可能没法合作了。”
“抱歉在这么晚的时候告诉你这样的坏消息，但我总觉得丑话要说在前头。”
向惟桉以质问为开头，道歉做结尾，结束了这通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他就捂住了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