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恶鬼只要没有被杀死，就会永远存在于这个试炼场地里，不得解脱。”展婳的语气有些悲伤。
段若愚说道：“那大佬们这算是做好事吗？”
作为一个人，看到这些恶鬼这么赴死，她只是觉得画面十分诡异，又带着一点壮丽，却并没有多少同情，可是商绯鸢跟殷不惑不一样，他们两个都是鬼，并且不是人类的鬼灵，他们是有自己思维的正常鬼，他们此举就等于是同类相残。
“算吧？”展婳也不是很清楚，她虽然能共情一下那些恶鬼，却不是真正的恶鬼，不知道它们心里在想什么。
这时展婳的鬼灵九尾狐却肯定道：“算的，这些恶鬼被关在这里，得不了自由，入不了轮回，很痛苦的。”
“你怎么知道？”展婳第一次认真看了一下一直被自己嫌弃的鬼灵。
九尾狐跟其他人的鬼灵差别很大，她没有身穿红衣，她身上的衣着很华丽，也不是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看着就像一个风华正茂的贵族少女。
倒是跟商绯鸢那种级别的大恶鬼有些像。
“看出来的啊。”九尾狐温柔地回道。
她看展婳的眼神，就像一个长辈看晚辈，带着慈祥跟宠溺。
“九尾狐姐姐，你真好看！”段若愚忍不住夸道。
“谢谢，小妹妹你长得也很可爱哦。”九尾狐礼尚往来地回夸。
看到九尾狐的一颦一笑，展婳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小溪也在旁边发出疑问，“展队长的鬼灵似乎跟其他人的不一样，是有自主意识的，不像一个傀儡。”
“肯定不一样啊，展队长的鬼灵又不是炼化而来的。”段若愚直接说道。
这件事她是听沈茧跟商绯鸢说过，加上九尾狐这么漂亮，她也不希望小溪拿其他傀儡鬼灵跟展婳的九尾狐比。
“你说什么？”展婳看向段若愚，“你怎么知道我的鬼灵不是炼化而来的？”
鬼灵不是炼化而来，还能怎么得来？而且九尾狐是她的鬼灵，难道段若愚还能比她更清楚吗？
段若愚看了看旁边一直在看着许阎的沈茧，觉得对方现在可能没空给展婳解答疑惑，就说道：“大佬说的，你不信的话，等他们忙完了你自己问吧？”
不料九尾狐却自己捂嘴轻笑道：“原来你之前一直讨厌我，是误会我也是被炼化的鬼灵吗？”
“你真的不是吗？”展婳瞪大了双眼，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个地方鬼气太重，让她产生了幻觉？
九尾狐就看着她，笑得很温柔，答案明显不言而喻。
但展婳不相信啊，“怎么可能呢？鬼灵都是要炼化的！”
“你炼化过我吗？”九尾狐问她。
展婳摇头，“没有，我那时候还小，你是我那几位叔叔炼化了让我契约的。”
她对此已经没有记忆了，但凡她叔叔们做这些事时，她稍微懂点事了，她都不会同意契约的，她真的很抵触人类拥有鬼灵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