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婶又在蓝昊脑袋上拍了一下，让他赶紧滚去搬桌子，而后她才转过身跟殷不惑道歉，“客官不好意思啊，这小子最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总是这样胡言乱语，不过他正常的时候还是挺礼貌的。”
“中邪？”殷不惑的确有被蓝昊一嘴粗话震惊到，没想到噩梦中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一开口竟然是这样的！
是的，看到蓝昊正脸的瞬间，殷不惑便确定他就是商绯鸢的师父，因为他脸上有没有胡须，区别其实并不大。
可是一想到蓝衣商绯鸢都一板一眼的，她师父说话应该不会这么粗狂豪放吧？
不过投胎转世的事，也说不准。
而且他之前一听到蓝昊这个名字心里就觉得厌恶，现在面对蓝昊本人却没有反感，也是奇怪得很。
“可不是吗！就这段日子才出来的，以前他可乖了。”大婶有些发愁地说道：“让他去看看大夫也不去，好在他只是说话凶巴巴的，倒是也没什么大问题，应该死不了吧？”
兴许是殷不惑长得好，气质绝佳，加上他说话也没有刻意疏远的架子，就让大婶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敢问大婶，蓝昊是您的儿子吗？”殷不惑估摸了一下二人的年龄，蓝昊看着没超过三十岁，大婶看着不到五十岁，有这么大一个儿子倒也不奇怪。
结果大婶却摆摆手笑道：“我哪儿有那个福分啊？这孩子是我几年前从山上捡回来……”
她话还没说完，蓝昊搬了桌子进屋后又走了出来，“李婶，我跟他说，您去忙吧！”
“不疯了？”李婶看蓝昊神情恢复了平时的木头样，而后就自己忙去了，没再管他们。
蓝昊跟殷不惑说道：“找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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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不惑看看天色，差不多是用晚膳的时间了，他便带着蓝昊到了附近一家酒楼，还点了一桌子菜。
等各色菜肴上桌后，殷不惑注意到蓝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激动，但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这状态看起来还真像李婶说的中邪了！
殷不惑亲自给蓝昊倒了一杯酒，“抱歉，我找你是因为你的名字跟我知道的一个人很像。”
他不确定蓝昊突然愿意跟他单独说话的意图是什么，只好先迂回一下。
蓝昊却很直接，“你是殷不惑，你来找我是因为商绯鸢吧？你猜测得不错，我就是她前世的师父蓝昊。”
“你记得前世之事？”殷不惑的俊脸严肃起来。
如果蓝昊记得前世之事，是不是也知道他跟商绯鸢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商绯鸢的本命法器跟业火都在他身上，他能转世成人，而商绯鸢却变成了一个被压在地府的万年恶鬼？
蓝昊喝了一口酒，双眼亮了一下，而后就要迫不及待地夹菜，但突然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阻止了，放下筷子端正坐着。
“记得不多，镜不予偷摸用鬼气帮我唤醒了一些记忆。”蓝昊是真的什么都不隐瞒，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我记得万年前我是商绯鸢的师父，逼迫她做了很多违心之事，一直阻止她跟你在一起，我对此深感愧疚，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去找她，更不会破坏你们现在的生活。”
殷不惑在蓝昊说话时，一直都紧盯着他，想看看他说的是不是假话，却并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我找你并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想问她为何会从猎鬼师变成一个恶鬼。”殷不惑没看出来，也就不再试探，直接开门见山。
蓝昊却摇头，“镜不予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但这件事我并不记得，不过按照小鸢的性子，她变成这样多半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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