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绯鸢将镜不善困在阵中，抱着双臂看着他。
“莫要挣扎了，没用的，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着话，她手心向上，出现了一团蓝绿色的火焰。
镜不善见后，瞳孔猛震。
“你……地灵火，怎么会？”此时此刻，他才更想问商绯鸢是个什么东西？竟能召唤地灵火！
地灵火？
商绯鸢偷摸瞥了一眼自己手心里蓝绿色的火焰。
好家伙，她一直以为这是褪色的业火，敢情是她认错了？
如果是地灵火就说得通了，她在地府见过这种火来着，她是从地府来的，拥有地灵火就很合理。
之前误认为是业火的时候她还很奇怪，她一个恶鬼怎么使用业火呢？
殷不惑那样的人用还差不多。
现在破案了，她手里的是地灵火，根本不是什么业火！
还好她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不然方才肯定失态，让疯了的镜不善看笑话。
“知道怕了吧？快点说，不然我点了你。”商绯鸢威胁道。
而阵法中的镜不善却在看到地灵火之后，双眼出现了一阵茫然，随后腥红褪去，恢复成了白色。
“是王妃吗？你快杀了我吧。”温和的语气，不疾不徐，一听就是真正的镜不善了。
商绯鸢皱眉，“那个东西呢？跑哪儿去了？”
嘴上这么问，但她很快收起了地灵火。
真的镜不善出来，这就是她要达到的目的。
她不知道那个东西是怎么控制镜不善的身体的，想要抓住根本不可能，她只是想要镜不善出来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
镜不善摇摇头，“我不知道是什么在控制我，但是只要你不杀我，他就能随时控制我去杀其他的人，我知道让你杀我是他的圈套，但是王妃你别无选择。”
只要他还活着，商绯鸢就不可能一直盯着他，那个东西控制着他去别的地方，随随便便就能屠戮一城的百姓。
到时候这些可都要变成商绯鸢的罪孽了。
商绯鸢看着镜不善，还在犹豫。
镜不善继续劝说：“来这里之前，我差点就杀了你的同伴，阿音奶奶是体内有不死蛊才逃过一劫，不然她已经死了。”
商绯鸢没有过去，自然不知道这些情况，只是那个东西跟他说君蕊蕊他们都还活着。
阿音奶奶虽然还活着，却也算是被摔死过一次了。
“只有这样一条路？”商绯鸢依旧没有动手，但是她的表情明显已经被镜不善说动了。
镜不善点头，“只有这一条路。”
商绯鸢摸着下巴，满脸愁苦，“那我之前让你想的事你想起来了吗？关于鬼女楼的，你为什么要救帮鬼女楼，帮鳐县的百姓？”
“大概是不想看到更多悲剧发生吧？”其实镜不善并没有想起来。
但是他能猜到，那些坏事可能不是他做的，只是他被那个东西控制了，他也不是一直都被控制着，没有被控制的时候，他就抽空做了几件好事，这是能说通的。
“既如此，那我便送你一程，走好。”商绯鸢手指翻飞，地灵火再度出现。
镜不善知道她要动手了，脸上出现了释然的表情，就在这时他的双眼又红了一瞬间，不过只是闪了闪就没了，像是怕被商绯鸢发现。
但是商绯鸢已经看到了，她只是假装没看到。
在将手中的地灵火打出去之前，她又飞快结印，一道法术随着地灵火一起飞过去。
地灵火撞击在镜不善的胸膛，商绯鸢的阵法当即被破，他的身体飞出去老远，瞬间被地灵火吞噬。
镜不善断气后，骨灰上方飘出来一个混白色的鬼魂。
鬼魂出现了片刻，商绯鸢都来不及做什么，便直接装进了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