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方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齐，你刚才说的帝都、羊城、深城、杭城、蓉城，都是在开玩笑的吧？咱们才建立多久，就能接到这么多官方的单子？”
方元问了一下，没想到齐卫海的回答，令方元燃起了一丝希望。
“对不起，方董，是我没搞清楚。不是已经确定好的单子了，都是让我们过去投标的。”
听到齐卫海的解释，方元松了一口气。
在方元的认知中，官方的投标，一般都是需要各种灰色的。
找到你去投标，并不是说你一定会中。
很大概率，就是陪标的。
一般情况下，是有了心仪的目标。
方元并不认为，新成立的正能量翻新装修有限公司能够中标的。
“不过……“
齐卫海这一声不过，让方元心一抖。
“不过什么？“
齐卫海的声音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啊哈哈哈哈，只不过啊，我们大概率是要中标的。“
方元楞了一会，而后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齐卫海不慌不忙的说道：“哈哈哈哈，方董，我可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你要做这么一个不赚钱的二手房翻新的装修了。尤其，还是要放在老弄堂区里。“
“什么玩意？“
方元都听不明白了。
这叫什么话？
能用普通话翻译一遍吗？
为什么每一个字我都懂什么意思，组合到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齐卫海以为方元在问是什么意思，他开始解释道：“我可真是一个猪脑子，直到干上事了，才明白方董您的深谋远虑。怪不得，怪不得商界有人送你外号，先人百步。果然是百步一算，把所有可能都算上了。“
“啊？“
方元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他根本没听懂齐卫海在说什么。
齐卫海自顾自说着，没有顾及方元的反应。
“我说呢，牟国忠是怎么败的。原来他已经被方董您一个人包围了，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当他遇见方董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注定了如今的结局。方董，我现在对你的景仰之情，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齐卫海，从未如此佩服过一个人，方董，您就是唯一一个。有道是，有志不在少年。方董您虽然年纪不大，但胆识和见识，是我见过这么多人中，排在前茅的。“
方元听着齐卫海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圈，还是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
什么牟国忠被方元一个人包围了？
什么年纪不大胆识和见识很大？
这都是在说什么？
齐卫海没有听到电话那头有什么动静，还以为方元不喜欢听拍马屁，喜欢听更实质的东西。
他赶紧说道：“方董，你的谋划我确实是全部明白了。首先，接下老弄堂的二手房装修的活。就是为了等待舆论发酵，因为老弄堂里住着很多魔都的公务员。而后，知道上头要开始注重宣传先富带动后富，便可以把我推出来做典型。当上了典型之后，自然上头会给我们典型好处。于是，各种城市的新棚改就找到了我们。虽然我们利润空间低，可架不住单子多啊。这样一来一回，又转了口碑，又转到了钱。一石二鸟，真是好手段啊！“
方元也是听完齐卫海这般解释完，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这样想的啊？
怎么，他本人都不知道呢？
“咳咳……“方元轻咳一声，而后解释道。”老齐啊，你不要过度解读。“
可齐卫海那头，好像又来了很多记者，各种快门的按声和闪光灯的闪声。
“喂？方董啊，你刚才说什么？我这里人太多了，又来了官媒要采访我。那今天先这样，改天我再聆听方董你的教诲。啊，那我先忙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