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玫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对合合说话时轻言细语的，可是，她抓着合合的手却在暗暗用力。
合合疼的眼泪直掉。
“小乖宝，怎么哭啦？是不是感动的呀？你妈妈去世了，我就算是你妈妈了，以后，我和爸爸都会宠爱你。”
说着话，费玫的手又使劲掐了一把合合。
合合眼泪掉的更凶。
费玫就在那里颠倒着说。
忽然，小白鹅纷纷跑来，有几只直接扑闪着翅膀飞到费玫脸上，小尖嘴直接向她的双眼啄去。
剧烈疼痛传来，感觉小白鹅没啄几下，双眼已经是瞎了。
眼前一片黑暗，又疼，费玫不得不松开合合。
“赵亚勇，你死人啊，还不快点帮我。”
费玫疼的冲赵亚勇大吼。
“你敢抓我女儿，连小白鹅都看不下去想灭你，就该把你眼睛直接啄瞎。”回应她的只有赵亚勇冷漠声音。
费玫真想咬死他。
可惜，她眼前一片乌漆抹黑，根本抓不到赵亚勇。
费玫气急，伸手去抓小白鹅。
可那些小白鹅啄完就跑，她根本抓不住。
气急之下，她只好狗腿地说：“顾董，赵亚勇那畜生连亲生女儿都要杀死，你们一定不要放过他。”
没得到顾老爷子的回应，费玫接着尽可能温柔地说：“合合，你的小白鹅好厉害啊，它们力气好大，不过，你告诉它们，妈妈不是坏人，不能啄妈妈呀。”
“你不是妈妈！”
合合冲她大声喊，这句话，她说的非常顺。
费玫脸色僵了僵。
打心眼没把合合放在眼里。
一个睡觉尿床的小屁孩，虽然养了几只厉害的小白鹅，可这算得了什么？
“好好好，合合说不是妈妈就不是。”
费玫顺着合合的意思，接着又说：“合合，阿姨也有女儿，是很喜欢女儿的，对你，打心里喜欢，你跟妈妈回家，让妈妈好好照顾你好不好？”
说完，费玫还反思了一下，最后觉得自己的话说的非常中听，没毛病。
合合一个三岁多的小屁孩，她随便哄一下子，就能把她哄住，到时候，只要她肯回家，别说一个顾博士，就连顾二那个美男子，肯定也都是她的。
谁知，合合冲她大叫一声：“坏银！”
奶奶说，鹅有灵性，谁好，鹅就喜欢靠近谁，谁坏心眼，鹅就喜欢啄人。
小白鹅那么讨厌这个女人，不止一次啄她，还有刚才，她居然敢掐她，坏、坏透了。
费玫在心里骂：“野种！”
可她脸上带着笑，想要继续游说。
“嘎嘎、嘎嘎嘎......”
小白鹅的叫声越来越响。
费玫光是听到声音，浑身上下就起鸡皮疙瘩。
迫切想要逃离，没跑出几步，撞在一堵肉墙上。
费玫摸了摸，只觉得熟悉，可惜，眼睛看不见，不确定是保镖还是赵亚勇。
仔细辨认间，伸出去的手被“啪啪”拍打了几下，紧接着，她被用力一推。
没防备、也看不见，被推倒后，费玫就地打了一个滚，而后，骨碌碌地往下滚。
直到臭味扑面而来，周身被脏兮兮的水包围，她才有点感觉是不是掉进下水道。
在臭水中扑腾了几下，费玫抓住什么奋力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