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注意到了两小只的视线，小纸人动作整齐划一地转过头去，看向赤狐与玄猫，伸出了小手，动作整齐划一地打招呼。
如果纸人有脸，那么此刻，它们一定是在动作整齐划一地比了个笑脸。
赤狐与玄猫：……
啊，疯了。
原来这就是受制于人的感觉。
不对，这是被监视的感觉！
想要偷懒？
不不不，纸人哪怕是拖着你的手，都一定要你做出那个动作。
偷懒，那是不可能的！
不仅赤狐跟玄猫在勤学苦练，福禄观的众鬼还得到了比两小只更加豪华的待遇。
——它们享受的是赵芸儿的亲自教导。
赵芸儿站在道观正中央，扫了眼福禄观的全体鬼物员工，罗含香、侯文柏还有御厨鬼。
她沉吟道：“师傅生前一直在斩妖除魔，虽然他并不是个讨厌鬼物的人，也经常会同情怜悯鬼物悲惨的遭遇，但再怎么说，这里是道观，出现鬼物终归有些不好。”
罗含香眼含泪水，“嘤嘤嘤，赵居士要赶走我吗，终于，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赵芸儿淡淡道：“你苦情戏看太多了，我不会赶你们走的。”
侯文柏握拳，雄心壮志道：“那就是要对我们进行改造了，来吧，我等这一幕已经很久了，我要超脱鬼身，成就神道！”
赵芸儿仍是面无表情：“不，你们还是会以鬼魂的身体留在福禄观，道教并不是只做除鬼，好鬼和坏鬼我们是分得清的。”
“如果真的对鬼物一视同仁嫉恶如仇，那就不会创造出一些召唤鬼物的玄法了。”
御厨鬼目光闪亮，慢吞吞地说：“那就是让我们玩捉迷藏吗？”
赵芸儿：“……你们作为鬼魂，留在福禄观，如同黑夜的星辰那般耀眼，想要藏到哪里去？哪怕你们藏在山下的村庄里，但师傅作为阴差，也能立刻感应到。”
三只鬼齐齐盯着赵芸儿，那到底要它们怎么做？
赵芸儿微微一笑，风轻云淡道：“好好改造一下吧，鬼魂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们是什么性质的鬼魂，如果是对道观有帮助的，师傅不会说些什么。”
三只鬼以为，所谓的改造，就是让它们比平日里更加卖力地干活。
但它们是想差了。
所谓的改造，是16小时几乎睁眼醒来就得念诵道教经文啊！
按赵芸儿的意思，那就是让它们从身到心都开始升华。
鬼魂也是可以修道的，不是不行，只是难度有点大，必须得神志清醒的状态下才可以念诵经文。
本来在福禄观里，三只鬼就能恢复清醒，在千年冰魄的作用下，一旦沉浸在经文的世界里，那更加是突飞猛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至于赵芸儿？
一堆小纸人给她泡茶，一堆小纸人给她磨墨，一堆小纸人给她拿经书，一堆小纸人帮她整理衣服……
她只需要一边看着经文，一边在三只鬼的诵经声中凝神静气。
哦，还有每天都会有两个小纸人跳到她耳边，跟她汇报赤狐与玄猫的修炼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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