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巴掌挨的不够？在林小鱼那吃了那么多次亏，怎么就不知道长记性呢？”
这个儿子终究是被自己给养废了，脑子除了长着凑数，也没啥作用了。
上次在梦想家园，她连自己的老脸都豁出去，就是希望他能幡然醒悟。他悟倒是悟了，可惜悟出来的全是仇恨，完全忽视了自己的无能。
“你恨她，我倒是想问问，你凭什么恨她？”
“我不该恨她吗？她当众打我大嘴巴子，当众些三哥的胳膊，当众让你下跪，这还不够？”
“先不论我下跪的事情。她为何打你大嘴巴子？为何卸你三哥的胳膊？难道不是因为她不再对你们卑躬屈膝，不再对你们摇尾乞怜，你们气急败坏，口出狂言，恶语伤人？”
“可是——以前她也这样对我们啊，她怎么能改了呢？”林长如自然知道是他们恶语相向在前，可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啊，怎么突然就不可以了呢？
小贱人，就是矫情，就是事儿多。
“及笄礼上，她差点命丧荷花池，死过一次的人，她为什么不能改？不能变？她一直讨好你们，一直讨好林琴她们，结果，她得到了什么？你们哪来那么大的脸？”
“而且，我们确实是白眼狼没错。一直供我们吃、供我们穿的人，是林峰。而你们欺负的人，却是他妹妹，不是白眼狼是什么？呵呵，我以前竟然是猪油蒙了心，让你们去讨好佳柔等人。”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讨好佳柔一家子讨好惯了，来到常乐城的前一年，佳柔确实也还执掌公中。讨好她也无可厚非。
估计是讨好惯了，儿女们也跟在佳柔等人身后习惯了。
“谁让他们自己笨啊，上赶着要来讨好我们啊！”
“林小鱼只是太想要玩伴了，而林峰只是太良善了。如今，他们不笨了，他们幡然醒悟了。怎么，你又仇恨上了？”
“我……姨娘，到底谁才是你儿子啊？”
“就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才愿意给林小鱼下跪。我就是想告诉你，林府到底谁当家，林府该讨好的人到底是谁。连我这个长辈都不得不下跪，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倒是能耐的很，只会发狠，白白浪费了我的一番苦心。”
林小鱼心里一声冷笑，端的倒是一副慈母的形象。
这几个姨娘一个比一个精明，她才不相信冯姨娘完全不知道林如海私下的事情。让林长如幡然醒悟是一方面，恐怕更重要的还是帮林如海在给她下套吧。
毕竟坏了名声的女子，最终也只能被送给人当小妾。
嫁妆自然得留下来。
林如海虽然在为旺国皇室办事，但是手头拮据是肯定的。
如今都好几个年头了，林如海依然没有什么像样的功绩出来，那些皇室之人可不傻，不可能一直帮林如海养着一家老小。
只是林如海没有想到佳柔那么不给力，给了林峰兄妹俩那么多花嫁妆的理由和借口。
他才不得不提出分府，来坑林峰一笔银子。
想来后面的这些大动作，没有银子可搞不了。
林小鱼又开始在心里对林如海疯狂输出。
“姨娘，你以后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整这些有的没的，我也看不得。”
“你——”压住怒气，是自己的儿子，忍着。“如儿，你不要再揪着林小鱼的事情不放了，如今已经分府，你碍不着她，她也碍不着你。你已经十四岁了，明年就到娶亲的年纪了，你准备一直这样无所事事下去吗？”
冯姨娘又转头看看林长东和林书，一时心里乱如麻。
林如海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
如果他们这几个人毫无用处，他大概永远都想不起他有这么几个孩子吧。
“那我能怎么办？别人家都是父亲手把手的教儿子，父亲不带我，我能怎么办？以前还能指望大哥，现在大哥也指望不上了。难道指望我自己吗？”
林长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差点让冯姨娘直接晕厥。
可是儿子是自己的，她不教，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就这么废了吗？
“最近，你们父亲在府上的时间比较多，你们都多去他面前晃悠。记住姨娘一句话，你们父亲远没有那么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没事就知道逼逼叨逼逼叨的。大热天的，也不嫌口干。”林长如长袖一甩，转身就走了。“我去找三哥了。”
嘻嘻——
这出好戏还不错，林小鱼看得津津有味。
算计她的人，就该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滋味，想必冯姨娘应该是还受得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