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鹿微微点头，礼貌中带着暖意，“布奶奶，您好。”
布奶奶的气息却冷如寒冰，“我这老骨头现在不好过。我的唯一外孙女差点因为你丧命，你这人，我可惹不起。”
凌莫寒的神色立刻冷若冰霜，正要挺身而出，却被乔鹿轻拉一把，示意他无需为她出头。
凌莫寒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乔鹿却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
“布奶奶，您的话不无道理。我确实曾差点让薇薇丧命。因此，我特意来此道歉。”
“哼，你的道歉我们承受不起。”布奶奶语气讥诮，冷言冷语，“你是凌家的未来少奶奶，连凌少爷都对你宠爱备至，我们薇薇，那是自作自受。她命运多舛，却为了救凌少爷，不惜牺牲。”
乔鹿的眼神，渐渐变得冷若冰霜。
这位老奶奶，辞之刻薄，如同吃过腐尸。
这时，白薇薇急忙拉住布奶奶。
“奶奶，别再说了。”
“薇薇，奶奶说得没错。乔小姐的命运多么幸运，自出生便备受宠爱，险些害死凌少爷不说，还连累了你。”
“你讲完了吗？”凌莫寒忽然沉声发问。
他微眯双目，眼中闪过鹰隼般的锐利与寒意。
“你说得对，本少爷就是宠爱鹿鹿，就算鹿鹿想要赴死，我也愿陪伴左右。老奶奶，你有何不满？”
“不……不是的……”布奶奶忽然慌乱起来，“少爷，我并非那个意思，我是说……”
“奶奶。”白薇薇眼中含泪，她强忍悲痛，“奶奶，别说了。乔鹿没有错，莫寒也没有错。我愿意拯救他们，是出于自愿。”
“好，自愿。”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望去，只见凌老爷子稳步走入。
布奶奶见到凌老爷子，仿佛看到了救星。
“老爷，老爷，您终于来了，您可得为我们做主。”
凌峰拄着拐杖，步履稳健，“做主？这里不是都好吗？”
“爷爷……”白薇薇轻咬朱唇，楚楚可怜地望着凌峰，“爷爷，您能否劝劝莫寒，我不要他的一千万。”
“孩子，这一千万，是给你的补偿，你就收下吧。”
“但是……”白薇薇身体颤抖，泪如雨下，“我感觉，这是对我的羞辱。”
凌峰微微一愣，“那你说了，怎样的补偿才能让你满意？”
“爷爷，薇薇不要钱。薇薇只求，能永远在凌家服侍您们。”
凌峰目光深邃，洞察一切，“你只有这一个要求？”
“嗯。”白薇薇泪流满面，令人见了也忍不住心生同情。
然而，乔鹿的内心却平静如水，甚至有些许笑意。
这个白薇薇，真是心机深沉。
如果她能够获得承诺，永远留在凌家，那么她接近凌莫寒的目的，无疑又近了一步。
凌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个要求简单。”
白薇薇和布奶奶心中一喜。
然而，在这充满紧张气息的氛围中，布奶奶柔和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几分谨慎：“不过，这件事我需要和我的孙子商量一下。孙子，你对此有何想法？”
白薇薇的面色霎时失去了血色，她迫切地求助地看向凌莫寒。
泪珠顺着她的面颊滑落，眼中满含着哀伤，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和低声的抽泣。她声音颤抖而诚恳：“莫寒，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不图任何回报，只希望能继续作为你的佣人、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