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的声音越来越弱。
“下辈子一定要记着还给我……”
呢喃完最后这一句，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然然，然然……”
“开快点，再开快点！”
……
肖然在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突然又醒了。
因为她的腰不能平躺，但动手术加上还要清宫，医生只能让她平躺，而且进了手术室之后才能给她进行麻醉，所以她是生生被疼醒了。
“陈逸凡……陈逸凡……”肖然连眼睛都没有睁，迷迷糊糊的在喊陈逸凡。
“我在，我在的。”
“我身上好疼，好疼，抱抱，抱抱……”
陈逸凡知道她疼，赶紧俯身将肖然抱起来缓缓，肖然紧紧反抱住陈逸凡的时候，突然摸到一股温热粘粘的液体，还在不断增加……
那是因为陈逸凡刚刚把肖然从车上抱进医院的时候，后背上本就没有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
这股温热的触感，让肖然心口一紧，她突然睁开眼，收回手一看，瞳孔骤然收缩，吓傻住了。
嘴唇颤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血，怎么会，这么多，血，陈逸凡，你怎么也受伤了？你伤哪了？是不是很疼很疼……”
她希望自己是在做梦，但这明显不是。
难道那会儿在车上，她手上粘的血，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而是陈逸凡的？
“我没事，别担心，皮外伤而已，不疼的，别怕，我陪你一起进去，好不好？”陈逸凡感受到肖然不停颤抖的身体，心里担心不已。
肖然水汪汪的眸子里此时惊恐万状，“陈逸凡，那一刀没有捅到我的腰上，是捅到了你的背上了是不是？”
当时场面太过混乱了，肖然当时被陈逸凡抱住一起摔到地上的时候，她明显看到了那把沾满血的刀。
而她当时后腰处那无法忍受的疼，她就误以为那把刀是捅到了她的腰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把我从车上抱上抱下，你不疼吗？我还以为那刀捅我身上了，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所以我才给你交待后事的，你讨厌死了，你就不怕自己失血过多挂了，让我守寡吗？”
“你别管我了，你快去让医生……”
肖然因为太过心急，自己本身就虚弱不堪，所以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
三个月后。
民政局。
“请问，两位真的是来办离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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