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无底洞身边的人要么是和联胜转档，要么就是从开始就跟着他。
伙计的命也是命，你现在才卧底。混不到心腹地位没前途，。而且叶泽他不混粉的，黄警官，这也不关重案组的事吧。”
陈永仁现在听到卧底两字深恶痛绝，对警署内即将卧底那个倒霉蛋抱以万分同情，想劝说黄志诚打消坑人念头。
“但是......”黄志诚抬手，对上陈永仁忧郁的眼神，他还是坚持说下去。
“我还是不信，他会看着钱流到别人口，到时他可比韩琛难搞。”
“又是难搞，韩琛难不难搞，当初你派我卧底，不也是因为韩琛难搞吗！毒贩吖，会死人的。”
陈永仁压抑不住情绪，有些失声。
见自己的王牌卧底，情绪开始失控。黄志诚想起了心理医生对他的诊断，这不像当初在警校中优异表现的警号学员，有些讶异道。
“......阿仁，你别激动，这有先例的嘛。
大D不就是让大浦黑在大的地盘散糖丸，我们的伙计在荃湾也抓获几次，就是一直找不到他们的工厂在哪里。”
但这些并没有说服陈永仁，反而让他脸色越来越黑。
黄志诚退让一步，也不打算争执，见陈永仁呼吸依旧急促。
“是我考虑不到这层，回去之后我会研究清楚地。”
然后黄志诚从最顶层书架中掏出一个纸袋，把里面的一个崭新的手机塞给了陈永仁。
“什么东西来了的。”
“你不是说电话被韩琛摔了吗，最新款，花了我一个月工资呢，别发火了臭小子。现在我也艰难，要不要我再介绍点贷款给你。”
手握着最新款的电话，陈永仁一时五味杂陈，也就黄志诚还记得自己说的事。
确实，他现在连买一台新手机的钱也没有，还欠着警署的贷款。
90年代卧底可不像现代，还有公积金交。
现在陈永仁处境艰难，贷款上班。韩琛给他贩毒的辛苦费，还要上交给警署登记。他都不明白自己是非要当这个警察不可吗，是老妈临死前，让他不要恨倪坤的眼神的祈求眼神吗？
为了当警察真的值得吗！
现在薪水停发，警号封存，面前的黄志诚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人。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还是个警察了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让我回警队。当初是你和叶校长亲口说，这是我成为警察的唯一方法。”陈永仁低着头，一时看不到表情。
“阿仁！你的老爸是倪坤，你哥哥是倪永孝，这层身份你洗不掉的。”
陈永仁转头看向窗外人流人往的街道，在十八层看去，底下的人如一个个规则的工峰。
一时想到为啥自己不能是按部就班的其中一员。
“那我是不是永远都没有可能回到警队，重启我的警号的那天？”
黄志诚犹豫了一下，“如果叶校长还在，以他的地位和在警队的影响力，我和他联名建议还是有可能的。
至于现在，起码我得上升两级，才有操作的空间。再等等......马上就到收网的时候。”
叶校长已经去世，黄志诚摆明的就是说。
帮我立功表现，他才有机会回队。
阳光照不到陈永仁的脸上，他眼中的余光撇见此时书店服务员，微笑着朝黄志诚走来，黄志诚也察觉了身后的脚步声。
“记得交下你自己的心理报告，刑事课的伙计那边说你这是第二次打伤人了。
陈永仁再次响起的声音，打断了黄志诚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