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一点她做得并不难，会议结束的时候，董事们讨论的焦点，终于从「公司现在这么糟糕该怎么办？」转变成了「陆野已经被带走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挑一个人出来当门面。」
谁都知道群龙无首是大忌。
顾言说了半天，嘴巴都干了，安静的抿了几口茶。
放下茶盏，她再开口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矫情，直接表明自己的野心，“既然陆野没了，这个位置必须有人坐，你们要是信我，我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把公司目前的混乱抚平。”
“你们要是不信我。”顾言笑了笑，“那我也得走。”
她这话听起来实在是太直接了，直接得让人怀疑她早有预谋。
少数不赞成的董事立马眉头拧得老高，“这才多会儿你就说出这样的话，陆野万一晚上就回来了呢？你这司马昭之心未免也太急了！”
一个人带头反对，自然有人附和的，“就是，集团如今乱成一锅粥，你作为董事会成员，不想着怎么解决，反倒是想着趁乱喝粥，太恶毒！”
这话说得真是太贴切，贴切得顾言都有点惭愧了，因为她在这件事里，确实是个恶人。
“那有什么办法，你们之中谁能坐这个椅子，我也可以让出来？有吗？”
现在会议室里的人哪一个挑出来年龄也几乎是顾言的两倍，谁能比她合适？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推门，“那也不是你最合适！”
陆东铭神色严厉，甚至是难看，定在顾言身上，“亏我儿子到今天早上为止，还想着你！”
顾言没什么想说的，陆野的想法她左右不了。
陆东铭拉开她旁边的椅子直接坐下了，“我儿子不在我来坐，怎么了？”
跟着进来的陆钧屹和陆云蕾看起来也没有意见，反正脸色不好。
顾言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看样子三兄妹很齐心，唯独陆闻檀不露面，成了落单的那一个。
陆野说的他和家里所有亲人割裂的局面，终究是躲不过。
正想着呢，陆闻檀来了。
顾言接触到他的视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有愧疚，有无奈。
和陆野谈的事，她没跟陆闻檀说过，还以为她能以最快速度做成定局，免得他为难做选择题的。
“最近胖了？”陆闻檀走到她旁边，还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肩。
顾言一脸莫名，她何止没胖，明明是瘦了。
“这肩也没变宽。”陆闻檀自顾琢磨着，“怎么就喜欢一个人扛事了？”
她听明白过来，微仰头看向他。
陆闻檀就站在她身侧，一个手圈在她腰上，视线扫了一圈会议室里的成员。
道：“我站顾言这边，你们想站队的也可以想一想了。”
会议室里无比安静。
“想不出来？”陆闻檀眉峰清扫，“我替你们选？”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还很满不在意，“我虽然现在是个窝囊废，但好歹也管过几年家，陆丰集团目前的状况要解决，砸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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