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英：“什么坏处？”
樊叶客气回答：“忘忧小姐说，为了不让西能集团拿到项目，必须要在现场将这件事挑明，但是挑明之后，也要做好我们无法拿到项目的准备。”
也就是说。
张主席为了自己避嫌，不会把项目给西能集团。
但是樊叶今天在现场如此不给张主席面子，将流言蜚语引到了他的身上，也已经将他得罪了。
张主席也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会把项目给周氏集团。
樊叶：“忘忧小姐说，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
周琼英表情复杂，“虽说项目没让西能集团拿到，但我们也没拿到，那白忙活一场？”
樊叶：“接下来，忘忧小姐应该还另有安排。”
她十分相信周忘忧不会让自己吃亏。
因为这是以前从无仅有的事情。
盛疏影离开招商会现场，心里有股莫名的火气。
她上车后，就立马给陆霆赫打去电话，电话接通后，不等陆霆赫回答，她便立马质问——
“陆霆赫，你姑姑要推荐张主席的妹妹去总局？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陆霆赫接到盛疏影的电话还挺开心，但没想到等来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疏影，你生什么气？”
盛疏影闭了闭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如此生气，或许是陆霆赫没有先给她讲这件事？也或许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势在必得，又一次被周忘忧破坏了。
她很窝火。
“陆霆赫，你当初跟我商量成立商会的时候说过的，你做什么都会跟我说，但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你姑姑要推荐张主席的妹妹去总局，你没有告诉我？难道你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我拿到项目？”
陆霆赫并未着急回答盛疏影的问题，而是问道：“疏影，你是因为我要用这种方式得到项目感到生气，还是因为这件事没在你计划之中感到生气？”
盛疏影愣了一下，“……”
陆霆赫这直击灵魂的一问把盛疏影问懵了。
是啊，她是因为什么生气？
是因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才能拿到项目？
还是因为这件事在她意料之外被樊叶捅出去感到生气？
盛疏影意识到，她并非是因为前者生气，而是因为后者。
她以前自诩自己是好人，现在却已经早已默许可以使手段得到项目了，她跟周忘忧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哪怕是耍心机也好，她已经不在乎手段不手段，她只想赢周忘忧！
盛疏影的心一下沉下去。
陆霆赫在电话里慢慢解释：“我姑姑的确是跟我提过这件事，但我还没答应，我本想等招商大会再跟你说，若我们是劣势，我的确可以走这条捷径，毕竟跟一个项目相比，调去总局的机会更难得。”
盛疏影：“……可是失败了，这件事已经被樊叶捅出去了，张主席不可能在帮我们。”
陆霆赫没有去招商大会，对招商大会上发生的事并不知情。
他听到盛疏影的话有些诧然，“你说樊叶把这件事捅出去了？”
“对。”
“这不可能啊，这件事我都才刚知道两天，并且推荐信都还没有递上去，并非板上钉钉的事情也没有传开，樊叶是如何知晓的？”
盛疏影：“？”
这件事知道的人，一只手都能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