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4点多才接到了他苦等了一天的电话。
昨天黄丹就告诉他，今天下午检查结果应该就能出来，他一直在等待黄丹的消息。
黄丹没有啰嗦，直接告诉张三检查结果，“癌肿指标检测结果已经有了，目前CEA数值还是呈持续增长状态。”
说完黄丹意识到和张三说这个纯粹多余，急忙换了一种说法，“就是患者体内的肿瘤还在进展。
比对后数字差值比上一次检查要小，可也不确定是药膏的作用还是其他治疗手段的效果。”
张三还是没搞懂什么差值、比对，但是能理解黄丹的意思。
患者体内肿瘤虽然有进展，但是进展速度有所缓和。
可这个缓和的效果不一定与药膏有关。因为患者还在同时接受其他方式治疗，所以无法做出准确评判。
只有停了其他的治疗，选择药膏这单一的治疗方式，才能得到药膏药效的准确评判。
这个选择别说张三，就是黄丹也不会允许。拿患者生命来做这个实验，他得有多丧心病狂才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除非患者自己选择接受。可愿意选择这样治疗方式的患者，身体要糟糕到什么程度，又是怎样的绝望才会相信药膏能治疗癌症。
即使患者真的相信，谁又敢去接受这样的患者，至少张三自认不敢。
张三对黄丹告诉他的结果并不意外，之前也仅仅是怀疑药膏对癌症治疗有效而已，现在最多也就是不用再惦记这个了。
所幸研发药膏的目标是实现了，能够抑制缓解癌症带来的疼痛他已经很是知足了。
张三让黄丹不要停止两个患者的用药，他想看看患者长时间使用药膏会有怎样的变化。
这也是黄丹想要告诉他的，患者对这个药膏的止痛效果是持肯定态度的，已经多次向他请求继续使用。
他现在只能为自己的患者考虑，至于其他的病人，他无能为力。
其实黄丹是想和张三谈谈这个问题的，科室里一百多个病人，每个人都有止痛的需求。
可他实在是太忙，电话里又不好说的太多，只能是再找机会了。
张三现在脑子里想的是药膏生产的事。如果真如杨老所说，药膏普及会遇到这样那样这么多的阻碍，他该做什么？
一周后，杨老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自己过去。
张三只能再次向宋主任请假，随后按照地址来到了一幢挂有巨大国徽的门楼前。
门楼后是一片广场，广场内有国旗飘扬，广场后是一幢幢大楼。门楼下是一个电子大门，大门旁有军人岗亭。
张三想要看看这是什么单位，门口居然还有军人站岗。可是看了一圈没有收获任何信息。
他想进去却被值班军人远远喝止，不许再踏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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