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滨城的路上，车里气氛有些沉默。
今晚吴凡醉后搂颜颜的‘失态’行为，大家都看到了，但也不好说什么。
秦松寿参加过大大小小的酒局没有上万场也有几千场，男人们醉后的各种荒唐行为他见多了，这种伸手强搂女人的行为，其实算是‘正常’。
甚至秦二爷还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因为吴凡暴露了丑态，这说明吴凡也是俗人，也有软肋和缺点的。
自从清风茶楼吴凡力挫众豪强之后，秦松寿对吴凡自然是刮目相看。
可是在欣赏的同时，也不免有些隐忧，吴凡的崛起太快了，年纪轻轻就控制了绿山不说，他的关系网甚至已经触及高庆荣那样的高层。
而且吴凡看似嘻嘻哈哈，但其实做事又狠又准，根本不像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倒像是一个久经商场杀伐决断的老手。
吴凡的能力和超前的预见能力，让秦二爷感到不安。
可是吴凡又没有表现出对他的任何攻击性，他不可能像别的豪门那样联手围剿吴凡。
在很多方面，他需要吴凡改变他在秦家一直以来的尴尬地位。
秦二爷钱已经很多了，财富的增加对他来说只是数字和报表，他需要上更深层次的精神上的东西，比如说事业成功的成就感和好名声。
吴凡恰恰给了他这一切。
上次的的奥运火炬传递，秦百川跑了第一棒，他跑了第11棒，在现场秦百川看到他了，这是父子很多年来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共同露面。
秦百川虽然没说什么，但秦松寿从老父亲的眼里看到了某种认同。
他等这种认同，等了已经快二十年。
他需要这样的认同，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这是他的执念。
而这件事是吴凡促成的，吴凡知道他需要什么，并且能给他什么。
这样的人到底是可爱还是可怕，二爷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需要防备吴凡。
吴凡超过他的概率不高，因为他有秦家子弟这个身份的加持，吴凡只是一个连根都没有孤儿。
可是万一超过了呢？
秦松寿可以允许吴凡崛起为滨城商界新贵，但他不能容许吴凡成为滨城商界第一人。
因为一山不容二虎，第一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秦二爷！
但今晚看到吴凡的‘丑态’之后，秦松寿感觉心里松了一下，吴凡原来也不过如此，也只是一个喝酒后对姿色普通的女子下手的俗人。
而且还是在众多高层上司面前下手，这极为失态了。
很好，有弱点的人，就可能被击败。
想到这里，秦松寿扭头问吴凡，“小吴，你喜欢那女孩子，我明天让人给你安排一下？”
吴凡心里奇怪，秦松寿这么精的人，竟然没看出自己的失态是因为在保护陈名声？
那只能说明他的注意力压根没在这件事上，而是在他更感兴趣的人身上。
再看了看杜佳，吴凡心里一紧。
既然他没看出来，那自己也就没必要解释，不然就是打他的脸了。
“二爷见笑了，今晚喝了不少，有些失态，惭愧至极。”吴凡装着很不好意思地说。
秦松寿笑了笑，“这有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嘛。”
杜佳在旁边也跟着说，“是啊，那女的确实长得不错，而且还年轻，是个在校学生，这样的小女生最好骗了，吴总只要愿意，分分钟搞到手。”
杜佳说这话没有情绪，可吴凡听起来总觉得不对。
秦松寿又笑了笑，“杜总用‘骗’这样的词太极端了，这不过是资源互换各取所需，不能算是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