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刚那边沉默了几秒，他当然能听出吴凡是在给他施压。
于是冷笑一声，“高副省日理万机，管得了这些破事？”
吴凡也冷笑，“你认为这是破事？纯真厂有几千工人，一但厂子倒闭，这些工人将会失业，没有收入。
几千工人后面就是几千个家庭，几千个家庭的生活将会面临艰难和受到影响。
这样事关民生的大问题，你认为是破事？
这样的事是破事，那你认为什么样的事才是大事。
难道你开着奔驰，去给你女朋友买车才算是大事？”
吴凡开火猛烈，廖刚有点抵不住。
“吴凡你不用这样给我压大帽子，我这就过来和你们开会。”
挂了电话，杜佳向吴凡竖起了大姆指。
厉害，几句话就把廖刚给逼出来了。
吴凡摸了摸下巴，“不用太崇拜我，这只是常规操作！”
杜佳和陆强都冷哼一声。
不是说真正厉害的人都不得瑟吗，为什么眼前这位如此得瑟？
等了十来分钟，西装革履的廖刚终于到了。
他身后跟着十来个人，有副总，财务总监，销售总监和其他高管人员。
吴凡他这边只有三个人，立刻有孤军深入遭遇重围的感觉。
不过吴凡并不惧，这伙人中有八成以上是草包，不然纯真也不至于连工人工资都发不起。
就算是有一两个稍带点脑子，长期被一群草包包围，也早就同化成眼光短浅只顾眼前小利的平庸之辈了。
所以还是那句话，我不是针对谁，在座的都是垃圾。
廖刚坐下，往椅子上一靠，手下立刻给他端来一个茶壶，一个小杯。
茶香扑鼻，廖总喝的是好茶。
瞧人家老总当得滋润的，工人工资几个月没发工资了，人家开会还特地要准备好好茶。
吴凡他们面前只有白开水，还是自己倒的。
“好，谈吧。”廖刚向吴凡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吴凡看向杜佳，杜佳拿过材料，“我们的条件已经提前发到廖总和各位的邮箱里了，不知道各位看了是什么意见？”
“没看。”廖刚直接给出两个字的回应。
态度极为傲慢，非常无礼。
廖刚本来是要求着吴凡谈的，但吴凡团队来了，他又觉得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了。
上级施压，我可以和你谈。
但谈不谈得拢，那是另外一回事。
对于廖刚的态度，吴凡是早就预料了的。
看了看杜佳，示意她不急。
成大事者，要戒骄戒怒，不能被人一激就失态。
杜佳深吸一口气，保持镇静。
“既然都没看过，那我在这里介绍一下我方的思路……”
这些材实都杜佳亲自参与做出来的，她根本不用看，很快就把合约的大概精神给说清楚了。
杜佳说完，看了一眼对面那些高管，“基本上就是这样，我们当初入股绿山，也是采用这种模式。
我们注入资金，改善生产，拓展品牌。
绿山控股之后，纯真这个品牌会保留，成为绿山旗下的酸奶品牌，主要受众是年轻人。”
谈判桌对面的人集体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