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细微变化自然都被嘉炆收入眼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错过现在这个机会，便可能继续沿着历史轨迹行走。
川军出去350多万，有64万多人埋骨他乡……
金陵守望、大童煤*、黑土地魔窟、**炒饭沦陷……
整整一代人……
痛……
痛……
痛……
如果重蹈覆辙，那这世岂不是白活了！！！
就算要死，舍掉这一身皮囊，也要拖几万人一起下去！
想到这，嘉炆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说道。
“门长，师父。”
“若是功败垂成，便将我逐出内门。”
“这万般罪孽，皆归于我。”
听到这话，一旁大老爷唐家仁双目刷的一下瞪大，狠狠瞪了嘉炆一眼。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好像在说。
“妈的！”
“刚让你进内门，你特么在说啥！！！”
可那门长唐炳文，似乎是有点动容了，抬头看向嘉炆，叹了一口气，方才开口说道。
“瓜娃儿……”
“唐门规矩众多，却是没有一条，是要将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者，逐出唐门的规矩。”
说着，唐炳文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说道。
“我只希望你要时刻记住，自己今天说了什么。”
“为的是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成了他们，斧钺加诸无辜百姓。”
“那时希望你莫怪老夫和唐门。”
听到这话，嘉炆二话不说，连忙拱手抱拳，来了个几乎九十度的大鞠躬，口中更是郑重其事回应道。
“要得。”
说实话，他现在是真想站起来，给门长唐炳文磕一个。
每个人立场不同，想要的和抗拒的，自然也不一样。
作为历史亲历者，被迷雾笼罩的老一辈当权者，能给出这个回复。
此刻，嘉炆对门长唐炳文的敬重和感激，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
至少，唐炳文说的是，就算失败你也是唐门人。
但如果你杀了恶龙，却成了恶人。
那才是数典忘祖之人，那才是他和唐门要抛弃，要追杀的人。
一旁的大老爷唐家仁，肩膀也落了下去，很明显松了一口气，笑容再度挂在了脸上。
笑呵呵沏茶，亲手奉到唐炳文面前。
唐炳文斜睨他一眼，一脸嫌弃的端起来抿了一口，放下后开口说道。
“逝者已矣，本不该再说什么。”
“但如今你于峨嵋结了这个缘，那我多说几句。”
“灭绝这人，忠于事而薄与人。”
“诚如她的法号：上灭下绝，作为佛门弟子，她刻薄，冷酷，无情，高傲，配不得师太二字。”
“可匪寇为患，她却护了数百人周全，一心致力于光大峨眉。”
“不是个好人，不是坏人，是个合格掌门人。”
“善待峨嵋。”
这个临行嘱咐，又出乎了嘉炆的意料，震惊错愕之余，连忙回道。
“要得。”
“去忙吧。”
嘉炆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连忙开口说道。
“对了，门长、师父。”
“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说来着。”
“我想了很多长一段时间，决定送10个人去世界上最先进的医学院学习医术，费用我来出。”
“您们考虑下，要送哪些人出去。”
“大概是要去3-5年，最好是男的去。”
听到这话，唐炳文和唐家仁微微一愣，互相看了看彼此一眼。
唐炳文随即开口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