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晨光微露。文鸯快马加鞭,疾驰至蜀军大营。他将李祯的头盔猛地掷于帐前,高声禀报道:“陛下,我军已顺利拿下东安平,守将李祯被俘!除此之外,我军还缴获粮草三万余石!”
刘禅闻言,顿时大喜过望,正要封赏,却忽闻侍卫匆匆来报:“关将军与姜将军已率部返回,此刻正在帐外候命。”
“快宣!”刘禅激动地一挥衣袖道。
关凤与姜维并肩入帐,关凤双手呈上夏侯威的将印,朗声道:“启禀陛下,般阳援军已被围歼,敌将夏侯荣遭擒,夏侯威服诛。”
此时,一旁的庞统轻摇羽扇,胸有成竹地道:“如今东安平已破,临淄粮道断绝,此城指日可下。”
说罢,他又将目光转向文鸯与姜维、关凤:“文将军可即刻返回东安平,协助公明守城;至于关、姜二位将军,便随圣驾筹备攻城吧!”
刘禅闻言,微微颔首道:“就依庞司空所言。”说着,他望着帐外渐亮的天色,不禁轻叹一声:“只是……不知兄长与二位叔父,鹿门山之行是否顺利啊!”
话音未落,帐帘突然被掀开,关羽青巾绿袍,手提青龙偃月刀大步而入,杨再兴紧随其后,身后还跟着风尘仆仆的邓艾。
“臣等参见陛下!”三人齐声行礼。
“兄长、二叔!”刘禅猛地起身,眼中满是震惊,“你们……怎会在此?”
杨再兴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尘土,笑着解释:“自鹿门山返程后,我等便在中途与三叔分别,想来此刻三叔已赶回长安坐镇。我与二叔左右无事,就决定赶来与大军会和。待行至泰山郡时,正巧遇上奉命领军前来会师的士载,便一路结伴同行了。”
言罢,他瞥向姜维与关凤,故意提高声调:“不过眼下更要紧的,是为了伯约与凤儿妹妹!二叔若是不来,他俩这婚事不知还要拖到何时?”
此话一出,帐内瞬间炸开了锅。廖化咧嘴大笑,重重拍着姜维肩膀:“你小子可以啊!竟能将小姐骗到手!等打完这仗,可得请大伙儿喝喜酒啊!”
周仓憨笑着附和:“对!俺与元俭可是看着小姐长大的,说起来也算是半个长辈。你小子若不请这顿酒,俺周仓第一个不答应!”
庞统摇着羽扇悠悠道:“伯约,这等美事,可藏不住咯。”文鸯也跟着吹起口哨,营帐内笑声此起彼伏。唯有邓艾僵在原地,双拳紧握,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的思绪不禁回到去岁,在阳翟府衙大堂外,无意间听见的那段对话。
“凤儿,你对士载他……”关羽话音未落,关凤已红着脸打断:“父亲,女儿……对士载真的并无半点男女之情!”
那时他才明白,自己默默注视的那个绿袍身影,终究不属于自己。
此刻,姜维耳尖通红,结结巴巴道:“诸位莫要打趣……”关凤则低头抚着青云断水刀,余光却不自觉扫向姜维。
邓艾望着这一幕,喉咙发紧,勉强挤出笑容跟着众人贺喜,声音沙哑:“恭喜二位……”
“既然如此,”刘禅压下笑意,正色道:“待拿下临淄,朕便为你二人主婚!”说着,他转头看向杨再兴,“兄长此次鹿门山之行,可有收获?”
杨再兴正要开口,邓艾突然抱拳:“陛下,末将连日赶路,身体有些不适,恳请先行告退。”
不等回应,他便转身快步出帐,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营寨的泥地上摇晃。
帐外晨风料峭,邓艾倚着冰凉的营寨木桩,望着天边渐渐升高的日头。
不远处蜀军庆功的欢呼传入耳中,却似根根利刺。腰间那柄断剑硌得生疼——正是去岁,为保护关凤挡下流矢时,被劈断的残剑。
“士载。”身后突然传来声音。邓艾慌忙转身,见关羽捧着一碗姜汤阔步走来。
“吾见你脸色不好,可是途中受了风寒?”关羽将姜汤递给他,目光带着几分了然,“有些事,放下了才好。适才,你可是有些失态了……幸好陛下不与你计较!”
邓艾接过姜汤,温热的温度却暖不化心口的冰。他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滋味呛得眼眶发酸:“谢……谢大司马提点。末将失礼,实是罪该万死。只是有些执念,如附骨之疽,纵知不可为,却也难以……难以割舍。”
说罢,他喉结剧烈滚动两下,将未出口的苦涩尽数咽回腹中。
不远处营帐里,姜维与关凤并肩的身影映在布帘上。邓艾握紧断剑,向关羽告辞后,转身走向营寨角落,只留下空碗腾起的白雾,消散在风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正是:东安破城断粮道,葫芦设伏歼援军。情事突生波澜起,临淄城下战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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