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沉思了。
高江不直接给答案，而是提问题，说明之前的话里有线索。
“明白了，是波的叠加吗？”
“没错。”
“用相反相位的妖力波，能让振动抵消，对吧？”
“对。圣女的圣光，剑圣的圣刃，都属于这一类。他们的巫体是用逆相位妖力，让妖力湮灭分解。那是因为逆相位妖力，和构成我们的法则不同，肉眼看不到。圣光效果范围里看到的蓝光，是妖力崩坏时的光。在古代……就叫做‘灵力’或‘反妖力’。”
“那赛义和辛克是关键？”
这么一来，不就和原计划一样了吗？
他这么想着，看向高江。
但高江摇头。
“你不懂吗？在我们那个时代，圣光……灵力已经被解释清楚了。通过巫术扭曲妖力相位，就能生成灵力。光之地阶二品巫术，也是通过扭曲妖力，变成接近灵力的相位实现的。”
“那个‘圣光霍利’……确实，文献上说是偶然组成的巫术，没人能解读巫术法阵内容。”
“啊，它其实是极致控制时间的巫术。在限定领域对妖力频率实施时间延迟，错开频率。时间本来就是以妖力频率为基础的。顺便说，这种妖力的振动速度就是光速。
世界本质上讨厌矛盾，想通过时间巫术改变妖力频率，全世界的妖力频率会同步修正。因此，控制有限时间其实很难。
另外，即使成功操纵了限定空间时间，接下来构筑空间的妖力，也会为了消除矛盾而形成固有时间，变成另一相位空间。
嗯，正因为有了这个机制，空间转移才成为可能——”
“等等，我听不懂了。”
面对一堆专业术语，连天宝也点投降了。 高江点头，换了说法。
“就是说，构成世界的所有妖力，基本上是以相同的相位同步进行的。如果硬要改变它，就会创造出具有固有时间的其他相位空间，来消除矛盾。这就是相对时间论。
总之，要突破这个修正力，在同一空间通过时间巫术的相位延迟，来制造反转相位妖力，是很难的。‘圣光霍利’这个巫术，99%的巫术法阵，都是这种极致控制时间巫术。”
虽然难懂，但李长庚还是试着理解。 总之，作为世界最小单位的量子体，具有固有振动的妖力。然后妖力振动产生固有时间，固有时间产生空间。
这种振动的叠加产生了基本粒子，基本粒子是定律和物质的基础。 而且因为全部是由妖力这种波动形成的，所以会被具有相反相位的波湮灭。
要制造出反转相位状态的妖力，需要的就是时间巫术。而且不让妖力形成固有时间空间，同时错位相位的术，才是时间巫术的极致。
理了理思绪，李长庚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
“难道……‘圣光霍利’的妖力越多，威力就越大？”
他战战兢兢地看向高江。 这时，那个叫高江的男人露出冰冷的笑容，把靠在边上的另一个显示器拿到跟前。
“我的歼灭兵，用了从永动机送过来的妖力而爆发。而且这个领域，被妖力无法通过的结界‘圣域保护’覆盖着。也就是说，只要将内部的妖力，通过极致时间操作改变相位的话……”
之后就知道了吧？
虽然没有说话，但觉得是这个意思。
塞义凝视着那个被“圣域保护区”覆盖的地方。 歼灭兵的自爆，使内部充满了青白色的光，无法观察里面发生了什么。
但作为“圣女”和武巫，她只想做好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