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后，天宝再入楚州城。
常去的茶楼里，小小的身影如旧。
小小说起这件事来。
“天宝哥知道雷风死了吗？”
“嗯，我知道。”
“是的，确实如此。”
天宝当然知道，但装不知道。
尽管已是八天前的事，但武巫在楚州城附近遇害的消息仍令人震惊。
小小被雷风尔逼过，这事印象深。
“是被妖物干掉的？”
“不，更像是杀人事件。伤口是被锋利的刀刃所致，应该是巫士干的。”
“啊，巫士中也有罪犯啊。”
“那是军方的事，我们不涉及。不过，似乎有恐怖组织在呼吁巫士自由。”
武巫遵循巫坛教义，以讨伐妖物为主。
小小也在此列，即便同为武巫被杀，出动的也是军队。
军队的任务除了国防，还包括逮捕罪犯。
有些犯罪组织不喜欢巫士受国家束缚，因此对抗他们也是常有的事。
国家依赖巫士的力量，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那么，巫士的义务就是为国家服务？”
“没错。巴东国是大越的附属国，巫士可以选择成为巫坛的武巫，但大多数还是加入军队。巫体是神赐予的，巫士应侍奉神，引导人——这是巫神教的核心。因此，由国家管理巫士是合理的。”
“领导者擅自行动会带来麻烦？”
“当然。所以大越国的属国不允许巫士私自结社。”
大越国是巫神教的中心，巫士都在巫坛工作。
一流的巫士成为武巫，其他则作为从教巫士，隶属于武巫。
作为宗教国家，巫坛掌握所有战斗力。
属国虽可拥有军队，但巫坛也会吸收巫士。
大越国以外的巫坛没有骑士机制，实力不足者只能加入军队。
巴东国也不例外。
巫神教是国教，巫士有引导人类的义务。
独立组织若建立，将不利于国家管理。
“曾有巫士流亡至帝国。但帝国近期动荡，可能内乱，因为暴政。”
“帝国……大陆上国土最大，比大越国还大？”
“那国家靠附属国变强。实力主义风气，属国厉害巫士都想去帝都。成功有平民权，能过舒服日子。”
“这么说，帝国聚集厉害巫士比大越国效率高几倍？”
大越国不强制附属国干啥，就叫他们信巫神教。巫神教重视慈爱、尊重和睿智，民望很高。”
巴东国是小国，没帝国附属国大，不打仗。
小小是巫坛武巫，大越国或属国被帝国打，她可能得去当援军。
正因如此，她对各国形势有所了解。
小小看着怪，能当精英武巫，不傻。
“而且大越国……巫神教有能看未来和过去的巫士，用这力量消潜在威胁，所以大体和平。”
“还有这样的巫体啊。”
“这力量太强，叫神子，意思是巫神喜欢的子民。在巫神教里比武巫更特殊。”
“某种意义上，长生不老也不错。”
“我有点业绩，可能有人这么说。我自己报长生不老能力，巫坛不太信。”
天宝认为宗教通常麻烦，但巫神教似乎比想象中更正统，至少对人而言。
天宝是妖物，巫神教要打他，得注意。
从这说，帝国对天宝可能更安全。天宝觉得自己不了解这世界。
“哎呀，跑题了。幸好雷风不在了。”
“确实，雷风尔有透明化巫体，我一直担心被袭击。”
“嗯，那太可怕了。”
“简直是女人的敌人。”
天宝知道这一点，跟雷风打过，知道危险。
杀雷风获得的妖力强大，他是新武巫，若非实战经验浅，几年后可能更加棘手。
“唉，换心情加油。”
“是。巫坛期待的武巫被杀，大家都慌了。但我个人能开心工作了。”
如果小小得到好处，被袭击也有其意义。
天宝突然这么想，没意识到自己开始理解人类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