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周清生真的......”周清玉含着眼泪茫然地看着周夫人，“这是假的吧？”
“少装模作样了，我的孩子死了，你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吧？”周夫人冷笑一声，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
她现在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了周清玉身上，但是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奈，周清玉根本就是油盐不进，无论怎么说都是那副茫然和伤心的样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这么想我......”周清玉一边抽噎一边说，“我这次也差点死掉了啊，为什么妈妈单单对我恶语相向呢？”
“你晚上参加宴会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吗？”警员没安慰周清玉，在他眼里，现在侦破案件比安慰她莫名其妙说来就来的情绪更重要。
“异常？”周清玉茫然地看着警员。
又是这样的反应，说什么都不知道。警员觉得挫败极了，又问了几个问题，都得到了“不知道”的答案后，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看起来，这位周清玉小姐就像是摔坏了脑子一样。
“周清玉有绝对的作案动机，你们一定要仔细审问。”周夫人坚持着告诉警员，“她只是养女，我们家的财产迟早要给我的亲生孩子的，我的孩子死了，她就是顺位继承人了。”
“我会考虑把这件事也纳入进去考虑，仔细侦查线索的。”警员点点头，“那我就先去忙了，还要继续跟进恢复监控的进度，还有我们会认真走访周清玉的人际关系的。”
“麻烦你们了。”周夫人终于脸色缓和一些，放开了捏着警员手臂的手。
警员悄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小臂，感觉自己的筋都被周夫人捏麻了。
周夫人不得不暂时回家，看看葬礼办得如何。
她一回到家，就被到处挂着的白色装饰晃了眼，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管家！管家！”周夫人大声呼喊着管家，“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收起来！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意思？！多不吉利！”
“夫人。”管家一听到周夫人的喊声，就急忙下来了，看见周夫人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
“这是在干什么，你告诉我？”周夫人指着白色的装饰，“在咒谁呢？”
“夫人，小少爷已经去世了，请节哀。”管家硬着头皮说，不办葬礼，难道让尸体烂在家里吗？
“节哀？！”周夫人怒骂了一句，“我告诉你，要是揪不出来是谁干的，那天晚上所有在家的佣人都给我的孩子陪葬！”
“够了！”周荣天一下来就听到这种话，面沉如水，“你还要怎么闹？把所有人都杀了就能挽回了吗？当年小冉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是这样呢？！”
周夫人嘴唇发颤，不说话了。她颓然地放松了绷着的肩膀，瘫在了沙发上，完全显现出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的模样。
周荣天有些于心不忍，刚刚一气之下话说重了，但是怎么都不能说拿无辜的佣人陪葬吧？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敢想这种事情，是疯了吗？
是嫌周家倒得不够快吗？但是看看周夫人这个样子，周荣天还是没忍心继续责备了。
“夫人情绪有点不对，你找人把她扶上去休息吧。”周荣天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一个跟了我几十年的管家，和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情分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管家含着眼泪点了点头，然后喊了女佣来扶着周夫人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