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发现白九九的心绪在变化，问道：“师妹喜欢二……
喜欢许大牛？”
白九九抬脚往外走，有一丢丢不好意思回答，怕被误会。
在这个问题上，她没有古代人的矜持，真的喜欢，可能会直接说出来，扭扭捏捏，太难受了。
至于她对墨子衡是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白九九敢肯定不是。
不反感是真的。
作为朋友上来讲，对墨子衡是百分百的欣赏。
于是回答道：“是也不是，他很不错。”
白九九的回答让凌渊有些搞不清楚，看着她一脸疑惑。
“哎呀，不要纠结这个了，师兄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白九九说道。
凌渊点头，小师妹的事情，她不愿意多说，那就不问。
“许大牛是大离国在逃的二皇子墨子衡对不对？”
凌渊直截了当的问。
“嗯，是的。
你我都是修道的，他不是民间传的那种坏人。
师兄应该看得出来。”
白九九也很干脆的回答。
凌渊皱眉：“你们假扮夫妻这件事，知道的人多吗？”
“不多，只有你而已。
师兄在担心什么？”
白九九道。
凌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人，发现他们远远的跟着，听不见这边的对话。
放心的同时，说道：“去年我去了一趟京城，发现城内妖气浓重，百姓被侵蚀，早晚会成为妖邪的附属。
皇宫黑云压顶，猫儿泛滥。
你与他在一起，恐被牵连，难道就不怕吗？
如今的大离国，早就被妖气覆盖，永乐州地势偏西，距离京城远，才没有被影响。
即便如此，靠近京城地界的城镇，怪事连连，人命如草芥。
师妹不如好好想想，是否选择远离。”
闻言白九九笑了，说道：“师兄的师父应该和我来自一个地方。
我们如果想回去，只能改变大离国，化解灭世危机，才有可能。
我要是逃了，恐怕往后就和你师父一样，不死不老，孤独终生。
又或许和这个世界一起毁灭。”
听到灭世两个字，凌渊瞳孔一缩。
一段尘封的记忆闸水般涌了出来。
那是他十几岁的时候，师父常常一个人在深夜看着天空叹息。
小凌渊忍不住了，就跑出去问师父为什么经常这样。
师父说，他在想家，他的家在天空的另一边。
他来这里是来改变一些事情的，但却做不到。
师父还说，他不想死在这个世界，想回去，可惜回不去了。
要嘛改变世界，要嘛与这个世界一起灰飞湮灭。
凌渊不懂，见到师父很伤感，就没有多问。
现在师妹也这么说，难道这个世界之外真的有其他世界？
师父师妹要改变的到底是什么？
两人走着走着，都没有说话了。
前面不远处就是村长家，凌渊深吸一口气，说道：“师妹，我现在就去买粮。
至于你的事，如果不嫌弃师兄无能，修炼邪术，上刀山下火海，你说话。”
白九九感激一笑：“谢谢师兄。
我会的。”
两人又说了许多话，才在村长家门口分开。
凌渊带着秦家兄弟直接走了，不过没有去镇上，而是从小路绕道去了距离桃花村十多里的一个村子。
凌渊在这里有个庄子，只是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