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衡也没有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世。
他知道白九九聪明，看到这些名字后，自然能想到自己。
他只是不愿意名字出现在白皮上最后一位皇帝的下面，还顶着他的子嗣名头而已。
白九九默默的看着，到了最后一页，是一个十分简易的地图，看上去像是某处的一角地界。
她指着地图问道：“墨子衡，你认识这个地方吗？”
见她没有问起皇室的其他事，墨子衡有些失望。
也有点庆幸，问了还不知道如何说起。
不问又觉得白九九并不在乎自己，心情十分矛盾。
而他痛了四年，恨了四年，已经练就了一身的隐忍和冷漠，很快就把心情调整了过来。
只是皆绝两个字如同万把利箭一样，刺穿他的心脏，鲜血淋漓，千疮百孔。
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地图，皱眉指着一个地方道：“这一条长长的山脉像是邙山走势。
不过只有一隅。”
随后又点了几个地方：“这里是永乐州，地图里难道画的就是永乐州的地貌？
那这些叉代表着什么？”
白九九摇头，她不清楚大离国的山川走势，更不知道什么州，什么府的，根本看不懂了。
目光落在那些叉上，发现共有九处，于是问道：“你了解永乐州吗？”
墨子衡道：“不算太了解，但看过大离国的舆图，还认识一些。”
说话间手指轻轻滑动：“这里应该是平阳县。
这里是江塘县。
这里，还有这里。
最后这里怀川县，也就是我们所在的地方。
我记得给你说过。
只是这些叉都微微偏离了县城，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说话间思索起来，白九九拿着地图走到书桌边，将这些叉画出来，用线条连接。
很快一个奇怪的图形呈现，白九九疑惑的思考着，好像她见过这种图文。
一时间想不起来。
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了空间中漂浮的那些书籍。
于是道：“我似乎见过这个图形，你等等，我找找看。”
声音落下，闭上眼睛意识进入空间，一本本的寻找起来。
空间里的书籍都是漂浮的，不用她拿起来就能看见。
不多时，白九九找到一本名为万妖术法的书。
这里面记载着所有妖族使用的手段，眼角余光又看见了旁边的一本书，上面写着妖族文字四个字。
她将两本书一起带出了空间，也不避着墨子衡了。
反正这家伙知道自己的来历，就算会有什么坏心思，也不会这种时候对她做什么。
墨子衡需要自己，而自己离开他一样能潇洒。
有空间保驾护航，天道不作妖不整她，小心暗算，这个世界就没有能伤害自己的东西。
所以白九九很坦然，不怕暴露。
然而墨子衡并没有太过惊讶，在邙山收妖时，他就发现了九九身上有秘密。
也从来没有觊觎之心。
白九九把妖族文字那本书丢给墨子衡，说道：“你看看我拓印下来的东西，在这上面能不能找到相同的。”
墨子衡接过书本，直接翻看起来，白九九一愣，这家伙不觉得自己是异类吗？
凭空拿出书籍，再怎么着也要惊讶的啊。
可他好平静的说，似乎司空见惯了一样。
抬手摸了摸头，很好奇这货的脑子里是怎么长得，居然不好奇，淡淡定定的看了起来。
不过白九九却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