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琛眼神宠溺：“嗯，倒下了，问吧。”
季清离挪到南凌琛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咳咳，我的问题是，”
南凌琛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问题。
“你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季清离直直的看着南凌琛，彷佛要从他脸上看出答案。
她没有用“好像”，“看起来”这种可能性的词语，她就是很肯定，南凌琛就是不开心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南凌琛怔愣住了，瞳孔骤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调整过来，否认道：“没有啊，我今天没有不开心。”
“你就是不开心了。”季清离从地面直起身，一个翻身就跨在他的大腿两侧，半跪在地上，捧起他的脸。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今天就是不开心了。”她的手轻轻的拂过他的眼睛。
南凌琛眼眸微颤，季清离现在比他高了一个头，他需要仰起头才能看见她。
房间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像是她本身就自带的光芒，可以温暖世人。
“你跟我说一下好不好，我昨天都跟你说了我的事情了，你就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吗？我们一起解决。”
“我不开心了，生气了，你都会来哄我；我不想你不开心的时候，就只能自己消化那些消极的情绪，我也可以哄你，让你开心起来；你不开心，我也就不开心。”
南凌琛喉结上下滚动，只觉得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他让她直接坐在自己的腿上，将人搂进怀里，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脸。
“我昨晚差点就失去你了，我害怕，很害怕。”
季清离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南凌琛昨天还是在安慰她，告诉她没事了，有他在。但是她没有想到南凌琛比她还害怕。
她用力回抱着他，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
“我昨晚梦见你满脸都是血的样子，你就在车里向我求救，但是我用了很多办法，想要救你出来，但是......我都没有办法，然后.....”
说在这里，南凌琛哽咽住了，然后耳边又传出了他颤抖的声音。
“然后，你就这么死在了我的眼前。”
季清离的心颤了一下，像是被人揪住一样，很难受。
“我现在好好的在这里，我以后还要跟你结婚生子，看着我们的孩子找到属于他们的幸福，我们要一起白头偕老，我还想要跟你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一起去环球旅行，所以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的。”
“我还要缠着你一辈子呢。”
季清离从南凌琛的怀里退出来，她才发现南凌琛的眼眶泛红，眼里泛着水雾，整个人敏感又脆弱。
他在自己的面前，从来都是很强硬的样子，要不就是耍无赖，没皮没脸的。她也见过他工作认真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不管是怎么样子，都是一副坚强的样子，仿佛他就是自己最坚硬的后盾，最可靠的避风港。
南凌琛现在脆弱的样子，季清离也是第一次看见。
原来他也不是无坚不摧的，他也有自己害怕的东西，他也是需要人安慰的。
南凌琛的眼角流出一滴泪水，季清离抬手用指腹轻轻的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