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妤对调酒从来没有什么研究，看着酒单，就直接点了杯致命玛丽。
钱莱野有些意外地看了季延渊一点，季延渊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要阻止迟妤的意思。
“来。”钱莱野将那杯加了金色龙舌兰的特调版推到迟妤的面前。
这酒本就是在血腥玛丽的基础上做出的改良。
迟妤浅浅得抿了一口，辛辣的酒味顿时直冲鼻腔。
她猛得咳嗽起来。
琴酒和龙舌兰的混合酒，看着不容易醉，但是后劲大得很。
“看来，你还是喝这个吧。”钱莱野向边上的下属招了招手，下属心领神会，直接拿了一杯气泡水来。
在酒吧喝气泡水，不就是坐小孩儿那桌？
虽然迟妤并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可想到自己的酒量，那还是算了。
原本以为原主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酒量应该是不错的，没想到跟从前的自己一样，也是个菜鸡。
正当迟妤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钱莱野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倒不是有什么人打电话过来，而是一个闹钟。
“抱歉小渊，我要走了。”钱莱野笑着同季延渊打招呼。
季延渊点头。
目送钱莱野离开的时候，迟妤感觉他的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漂浮。
定睛一看，好家伙，那层薄薄的雾气，可不就是鬼魂么？
难道说，这位帅得人神共愤的酒吧老板，被女鬼给盯上了？
“他这个点，是做什么去？”迟妤看着女鬼跟着钱莱野离开，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季延渊点了一杯威士忌，摇晃着，看着冰球在里面搅动着金色的酒液。
开口的时候，语气颇有些恍惚。
“今天是他女朋友的生日。”季延渊叹了口气，“同样也是她女朋友的忌日。”
“什么？”迟妤一惊。
难道说，刚刚她看到的那团白色的雾气，或许是……
“事情发生在很多年前，学长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那时候他刚进一家风投，上司器重自己工作也努力。”
季延渊喝了一口酒，辛辣的酒味刺激得他对从前的事情记得越发清晰。
“那年他女朋友过生日，他本来答应晚上十点前要回去陪她，可最终因为第二天就要做的汇报，他食言了。”
“然后呢？”迟妤虽然这么问，但是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后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女朋友一直在家里等他，等得睡着了，那天公寓里有一对夫妻吵架，点了房子，所有人都逃了出来，只有他女朋友，死在了那场火里。”季延渊望向迟妤，毫不意外得在她的眼底看到了震惊与不解。
“这……”迟妤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我们怕他受到的打击太大，那段时间几个朋友轮流守着他。”季延渊想起那时钱莱野的样子来，依旧觉得后怕。
“后来，他就不做他的风投了，改开酒吧？”迟妤低头，看着眼前的气泡水，回忆刚刚见到的钱莱野的样子。
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他曾经在生命里经历那样惨烈的一幕。
“虽然他总是一副已经走出来了的样子，但是我们都能看出来，他从未真正释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