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川的眸光暗了暗，脑海中萦绕着的是顾苒苒对他说的那番话。
即使是情侣之间也需要保持距离，给彼此留出一点私人空间。
可他不想要什么私人空间，他想要的从始至终就只有她而已。
但她似乎……并不想整日都和他待在一起。
他轻轻的磨转着指骨间的古戒，眼睫处落下一片阴翳。
苒苒，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其实属下觉得，就算没有药，您和夫人之间的相处也会十分融洽，就算会有些矛盾，但是对于谈恋爱来说，这些小打小闹的倒也很正常。”
“何况夫人的年纪还小，在结婚这方面，您也不用操之过急。”
宋衍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道，而司谨川转动古戒的动作倏然停顿。
他怎么能不急？
他更恨不得能将顾苒苒日日都绑在他的身边。
因为只有牢牢的掌握，才永远都不会失去。
司谨川没有再回应，而是将车钥匙和地址给了宋衍，让他把顾苒苒的车子开回来，之后就可以直接回司家庄园了。
厨房里的饭菜还在锅里温着，而司谨川依旧站在阳台上没有挪动，顺带点燃了一根香烟。
烟雾缭绕间，是被夜幕所笼罩的大地，它将黑暗投进每一个角落，只留下万千的灯火供人远远的眺望。
以及那碎宝石般的星辰点点，点缀在一轮明月的四周。
而在司谨川的身后，亦是昏暗无比。
没有灯光亮起的客厅里，见不得半点光亮。
许多有关于曾经的记忆在脑海中犹若走马观花般不断的闪过。
而就在这时，司谨川从思绪中猛地抽离。
娇小的身体贴近他的背部，让他的腰身跟着一震。
“阿谨~”
听着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司谨川心中陡然升起的几分警惕这才终于消散不见。
才刚醒过来的人还在犯着迷糊，糯糯的语气几乎让司谨川的心化成了水。
顾苒苒从身后抱住了司谨川，将整张脸都抵靠了上去，不自觉的蹭了蹭。
像极了一只小猫咪，可爱又粘人的那一种。
“宝宝睡醒了？”
司谨川握住了顾苒苒扣在他腰间的小手，轻松转过身来，反将顾苒苒锁进了他的一双臂膀之间，给顾苒苒平添了几分享受和愉悦。
“困。”
顾苒苒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莹莹的泪珠蕴在眸中，让那双琥珀色的杏眸看上去愈发楚楚动人。
想亲。
司谨川俯身，吻住了从她眼角处滑落的泪。
咸咸的，带着她肌肤的温度。
“那我抱你回去再睡一会儿，嗯？”
司谨川看着顾苒苒，幽沉的黑眸里只映出她的模样。
仿佛除了顾苒苒之外，这世间万物的任何其他，都再也无法进入他的眼睛。
她是唯一，且无上珍贵。
末尾的音节微微上扬，似是在询问，却无法让人心如止水。
“不要，”顾苒苒摇了摇头，在司谨川的怀里撒着娇，“想先和你一起吃晚饭。”
她还记得，司谨川告诉她晚饭已经做好了，她不想让他的劳动成果被搁置太久。
“好，听你的。”
司谨川揉了揉顾苒苒的头，宠溺的意味几乎要从眼中溢了出来。
只要她在身边，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毫无理由的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