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云诗尘内心突然产生一种想法。
要继续吗？
试炼之地的尽头，可能是一种他们所无法掌控的东西。
一旦带出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三圣人没有将祂带出去，必定是有原因的。
云诗尘看向姬玥凌，发现姬玥凌也在看着自己。
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同样的担忧。
有些东西，是经年累月长达数千年甚至几万年究诘出来的产物，一旦面世，必将改变天下格局。
这个改变，谁也说不准是好是坏。
而她们有没有这个能力全盘接下，这也是个需要深思的问题。
如果此时此刻，现场只有她与姬玥凌的话，她就不会纠结这个问题了。
信任是有程度的，能够交托生死的信任，这世上，没有几人。
“继续吧。”
墨玄子直接开口了。
“师尊，你可想清楚了？”
云诗尘目光直视墨玄子。
墨玄子道：“我晓得你们的顾虑，这天下会如何，我不关心，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灭掉东清国，剩下的，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我来自哪里，终烟云又该往何处。”
云诗尘又看向姜昀，姜昀苦笑了一下，道：“我一个将死之人，又能做什么？放心，今日之事，我只会将它带入黄泉，绝不会泄露半个字出去。”
云诗尘知道劝不动师尊。
想继续之人，不单是师尊，还有姬玥凌。
云诗尘知道，姬玥凌比她更有冒险精神，信念也更坚定。
“如此……那便继续吧。”
只有阮曦和拉了拉姬玥凌的袖子，小小声道：“他们这是干嘛呢？”
姬玥凌递了几根肉干给她，像哄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般，哄道：“没事，吃你的肉干。”
“哦。”
既然自家主子都说了没事，那肯定就是没啥重要的事，阮曦和接过肉干快乐地啃了起来。
几人继续向里走，一路上，云诗尘没说什么话。
虽说她平时话也很少，但是姬玥凌知道她明显是有心事，似乎在顾虑着什么。
三层的机关出乎意料的少的可怜，壁画倒是多了起来，装饰也很多，包括地砖都有纹路，除了纹路有变化，风格大同小异。
没有机关的阻挠，他们行进的速度快多了，很快便探索完试炼之地的第三层。
没有前往四层的路，疑似可以开启密道的机关也没看到。
眼看到了尽头，墨玄子道：“这一层的关键应该就是那些壁画。”
云诗尘点点头，同意他的观点。
姜昀道：“这么多壁画，风格与内容都差不多，有哪幅较为特别的？”
姬玥凌回忆了一下，道：“没有哪幅较为特别，不过，综合来说，可分为四个类别。”
这么一说，墨玄子也想起来了，“对，我们看到的第一幅壁画，背景是腾云驾雾的，”
他摊开地图，指着其中一个位置道：“从这里开始，壁画的背景变成了海洋，嗯……”
在他陷入回忆的时候，云诗尘指着另外的位置补充道：“此处开始，变成陆地……”
修长的指尖划过另一处，道：“而这里开始，就变成了洞穴之中。”
姬玥凌夸道：“哇！师姐，你记性真好。”
云诗尘瞥了她一眼，不知道怎么接她这句话，耳根悄悄地红了。
她故作没听到，继续道：“前方已无路，我记得天空，海洋，陆地各自的区域皆有一个汇总的大型壁画，唯有地底的洞穴没有，可以将这个当做一个突破点。”
“大的壁画有三面呢，”姬玥凌道：“我建议我们分为三组，各自到这三个地方寻找线索。”
墨玄子与云诗尘皆同意她的建议，至于剩余两个人。
他们意见不重要。
“如何分组？”墨玄子问道。
姬玥凌刚想回答，云诗尘抢先道：“师尊与七…姜先生一组，凌儿，你与羲和一组，我自己一组。”
见姬玥凌刚要张嘴反对，云诗尘对她道：“别闹，这是最合适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