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的欧阳杰一身黑色短装，有几根银丝的头发用像干枯的木棍给做成的木簪固定，那根木棍太丑，怎么看，都以为是在地上随便捡的。
但我知道杰哥身上随便一样，都是奢侈品。
要是让那些知道这根木簪底细的人看到，一定会骂他是个疯子，而我恰恰是骂他疯子的一员。毕竟不是谁都有紫檀木，而得到它的人无一不是特别珍稀，从没有像他这样的。
他本人一样也是易容过的，瘦黄的脸上满是皱纹，佝偻的背上背着一个大筐，就连露在外面的手都黑黄布满老茧，任谁一看都会说是常年种地的农家人，这样的人走在外面，绝对没有人注意。
“怎么样，看得出来吗？就我这身，就是站在武王爷面前，他都不能认出我，走了。我要回去见我儿子喽。”
那得意的样子，欠揍的表情，潇洒的步伐，欢乐的语气，看得庆哥眼带羡慕。
欧阳杰也在话落时，不见了踪影。
我从书架上随便拿起一本书，装模做样地看着，其实是躲避庆哥那灼热的目光，庆哥现在一点都挑拨不得，我刚刚和庆哥卖过萌，杰哥就说去见儿子。他那羡慕的眼神在杰哥走后就换成了灼热的目光，差点把我烧死。
“咚、咚、咚。”敲门声一响，我立马坐直身体，看向门口。这是谁啊？来的太及时了。
“进来。”庆哥看起来有点心情不佳，声音很冷。
门打开，小五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对我说：“这就是有名的王牙婆子，姑娘要什么样的人对她说，她会给你带到府上。”
婆子见到我，一张肥大苛刻的脸挤出弥来佛的笑容，浓装厚粉，看着有点糁人。
不待我出口相问，王牙婆子就说：“姑娘这样貌好啊。俺这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没有见过这样闭月羞花、国色天香的人儿。巧了，俺这正好有十多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等会就让她们来，让姑娘挑挑。”
我没有因为王牙婆子的夸奖而面露喜悦，在陌生人面前，不能表现太好说话。“别，我没有说要丫头，我想要一个会做饭的婆子和喂牲口的老实人。”
王牙婆子愣了一下说：“这样啊，我这到是有一对夫妻，他儿子说他娘做饭好吃，是从南方逃荒过来的，拼了半辈子，攒下了一点家底，在这里安了家。就一个儿子，本应该吃穿不愁的，可他唯一儿子学赌，最后把他们老两口卖了抵债，俩人刚到我这里时，还绝食了几天，我告诉他们，他们要是死了，我就把他们儿子的腿打断，他们才开始吃饭，可每当有人来买他们时，他们都要求一起，要不然就自杀，这不都半年了，还在我这。姑娘正好要两人，要不先见见他们，觉得合适，我便宜点卖给您。”
一直没有说话的庆哥这时开了口，冷厉的声音很严肃：“就这两人吗？多叫几个来看吧，既然要买人就是不差钱，别人都不要的，也要拿到这里来糊弄。”我转头去看，发现这人不知何时戴上了面具。
王牙婆子吓了一跳，她一进来就走向我，还没有看到屋里还有别人。作为牙子，肯定经常出入大户之家。必定有点眼力，就庆哥的穿衣打扮，，一看就知道庆哥比我有钱，忙上前说：“这位爷，看你说的，我糊弄谁也不能来这糊弄您啊，我是真的感觉那两人真的不错，既然你看不上，那俺一会多叫几个人让你们挑。”
人与人总是有区别，对待我牙婆子只是一个劲地笑眯眯，对待庆哥恭敬的差点把腰给垂到地上。最后面对着我们后退出去。
我连忙喊道：“把那对夫妻也一并喊来。我看着满意买他们也行。”
“好的，我现在就去领人。保证中午饭以前回到这里。”出门后，转身匆匆而去。
“庆哥，小5在哪找的，你看起来也不凶啊，她为什么怕你。”
“有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问小五啊，我不知道？”庆哥双肩像上一耸，两手一摊，哪还有刚才的气势，只是易容后的他略显成熟，做出这动作有点违和。
“城里找的。”小5平淡地回完话，就开始沏茶倒水，不是听小1说最会说话的就是小5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只喝出他泡的茶更好喝。
现在我无心看书，牙婆子又一时半会的过不来。我晃晃头，伸伸腰。感觉好无聊。
“怎么了，急了吗？要不到楼顶玩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