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高飞如约来接路昭昭。
路昭昭在医院躺了这些天，一出来激动地像个猹。
服装设计大赛的总决赛在一家高端商场举行，能当观众的都是非富即贵。
路昭昭瞅瞅自己的衣服，觉得和这家商场格格不入，于是趁着比赛还没开始去周边的店里逛了逛。
她坐的是高级电动轮椅，行动自如，比走着路逛街舒服多 了。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想法，等她腿好以后逛街也要坐轮椅，解放双脚。
那些导购看见路昭昭进来就跟没看见似的。
路昭昭看中了一件上衣，伸出手刚想摸一下面料被导购呵斥住了。
”这件衣服三万八，没钱别乱摸。“
“……”
三万八？
她明明可以去抢钱，却还给你了一件短袖。
”呵，有点贵啊。“
导购精致的眼妆都快翻没了，“没钱就别在这里买。”
路昭昭嗤了一声，“你有钱？那你别在这儿卖啊。”
这个卖字非常有歧义，引的店里的其他客人都看了过来。
导购气的脸都变了形，看出来在努力压制，“这个没你穿的号。”
路昭昭：“我看着可以穿，你拿过来我试试。”
导购：“……衣服穿坏了是要赔的，你赔得起吗？”
路昭昭拔高声音，“呀，原来你这里的衣服这么脆弱啊，试穿一下就坏了，那谁还敢买啊？”
其他几个客人窃窃私语，有人默默把手里的衣服放了回去。
导购忙向其他人解释，转而对路昭昭说：“我不是刁难你，一看你的打扮就知道你消费不起，还是换一家吧。”
路昭昭啧啧啧出声，“一看你的德行就知道所有导购你素质最差，还是换个人吧。”
导购怒火中烧，招招手让一个实习生过来，“你过来服务这个大姐。”
实习生倒是热情，详细讲解了衣服的面料和搭配，还有洗涤方法。
路昭昭很是满意，“好的，帮我包起来吧。”
实习生大喜过望，忙去结账，弄了好几分钟都没弄好。
”姐，对不起，我这刚来对系统不熟悉。“
路昭昭笑着安慰，“没事，你慢慢弄。”
刚才的那个导购员一把接过衣服，满脸堆笑地说：“她是个实习生，还是我帮您结账吧。”
实习生敢怒不敢言，显然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路昭昭就那样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个导购员输入系统打好包，把袋子递给路昭昭，“您是微信还是支付宝？”
路昭昭嫌弃地看着她，“你的手碰过了，我觉得脏，突然不想要了。”
导购：“……”
路昭昭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一定在心里狂飙脏话。
实习生暗喜，终于有人治他了。
导购被当成笑话，恼羞成怒了，“穷逼，内心阴暗的小市民，活该你坐轮椅，像你这种人就该一辈子坐轮椅。”
路昭昭掏出电话，“我搜一下这个商场的投诉电话。”
导购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是你故意消遣我，你还有脸投诉，我才不怕。”
路昭昭轻飘飘看她一眼，“我要投诉你们商场欺辱残疾人……”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敷衍，“好的，我们主管现在下去处理。”
实习生偷偷地对路昭昭说：“姐，听说杰西卡和商场的主管关系很好，你讨不到好的，还是算了吧。”
路昭昭长长的“哦”了一声，“怪不得眼睛都长到头顶了，原来是狗仗人势啊。”
杰西卡瞪圆了眼睛，”你说谁是狗呢？“
路昭昭：“我也没说你啊，你叫什么？”
杰西卡脸被气的通红，“泼妇！”
路昭昭笑眯眯地回了一句：“婊子！”
杰西卡恨不得冲上去给路昭昭两耳光，气鼓鼓地瞪着路昭昭。
一个主管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路昭昭觉得有些脸熟。
那个人也觉得路昭昭有些脸熟，“你，你是凌傲天的那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