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浩然朝朱雀青龙伸手：“剑来！”
二人瞬间化作剑，来到卫浩然手上。
卫浩然凝望着手中的双剑，轻笑道：“一人一剑，我不会偏心的。”
卫浩然说罢，挥动青龙朝面前的罗汉斩去。
七十二罗汉瞬间化作血雾，与脚下渐渐腐烂着的肉糜融合在了一起。
便是佛门至强的七十二位罗汉又如何？以天人之力杀之，也不过是瞬间的事。
他转眼又来到了老和尚面前。
本来打算让朱雀灭了他，但卫浩然感觉现在老和尚不用他们出手。
因为这老和尚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太过于感人了。
只见老和尚已经疯癫了起来，嘴里含糊其辞根本听不清楚再说什么，隐约可以听出来，应该是对佛法的质疑。
他莫不是认为自己一直忠于的信仰崩塌了，然后无法接受？
也对，佛祖保佑本魔国圣子，不保佑他们这些佛的忠诚奴隶，这确实是很让人震惊。
不过卫浩然也懒得跟他解释什么天命，什么选择这类话语。
他对老和尚道：“所以你想要自裁吗？”
逐渐变得疯癫的老和尚看向卫浩然，嘴里说出了极具期盼的话：“杀了我！”
这是他唯一一句人话。
说完这仨字，他就又陷入到了可怕的疯狂里。
“成全你！”卫浩然表示：像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像他这么助人为乐的人，肯定会帮忙的。
卫浩然一剑刺入他腹部。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死，因为朱雀不想让他这么痛快。
她先是借卫浩然的力，将这股力量均匀的分布到他的每一处经脉里，然后一一毁掉。
一个经脉的毁灭就已经如同剥皮抽筋了，更别提所有的经脉全毁。
这还不算完，她又令剑气存在于老和尚身体中的每一个血管里。
很快，脆弱的血管经不住这么强大的力量，纷纷崩裂。
老和尚就以这种方式缓缓死亡，途中历尽了对死亡的恐惧与这个过程的痛苦。
他一言不发，回去找解语霜。
“夫君……”
“娘子……”
二人紧紧相拥，不想分开。
“夫君，咱们现在是要死了吗？”
解语霜朝他问道。
毕竟这山脚下的众人还在下面呢，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攻杀上来。
“不会的。”卫浩然宽慰道：“你大可放心，咱们有退路，只是我还不知道退路是什么。”
“真的吗？”解语霜不敢相信。
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还有什么退路可言。
“真的。”卫浩然觉得老仙不会骗自己。
虽然他最后关头背叛了老仙，但毕竟这个退路是他老娘留的后手，老仙就算生气也没有办法。
而且更别提老仙早就表示过，让卫浩然自己选择，无论选择如何，他都欣然接受。
话都这么说了，卫浩然觉得身为神仙，也不至于跟自己客气吧，那还叫什么神仙，这不成黑社会了。
还真别说，卫浩然前世看小说的时候，总觉得仙人都很虚伪。但这番在这个世界里，似乎还真没见到什么坏的仙人，充其量只是各有各的理。
这个时候，朱雀忽然就变回了人形，且情绪也有些不对劲。
非要说哪里不对，那就是有了些堪称生离死别的悲哀。
“朱雀，你怎……”卫浩然话没说完，就被朱雀敲晕，连同解语霜一起。
青龙也变回了人形，惊讶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莫不是你刚才真跟卫浩然发生了什么，想要杀人灭口然后死无对证？
青龙觉得脑袋上绿油油的。
她抱住青龙，依偎在他怀里，第一次有了温柔娇弱的一面。
就这样不知多久后，她向青龙坦白了他们的天命。
她问青龙：“愿意一起吗？”
青龙紧紧的抱住她，凝重道：“一起消逝，也算完美。”
朱雀点头，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