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男人往身后看了两眼，只看到了关着的铁门，很明显。
门外站着人，应该是卡卡。
一年轻男人走近小声劝说明煣：“小姐，你别动，你动了只会更疼，我们也是被胁迫的，你不配合我们也活不成了！”
“什么叫也？”
明煣抓住了关键字，难不成这卡卡真的要发疯杀了自己？
为首的摆摆手，同样轻声说： “不是我们不是说您。
我们不是来杀你的，只是要抽取一部分血液化验，所以你暂时没生命危险，只是我们的同伴前辈宁死不屈，不愿意为血族做事，所以他被杀了…”
明煣暗自松了口气：“是这样啊，那你们现在还是人类吗？”
“是的，我们暂时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所以还没有成为血族的食物！”
说话的人旁边那个中年面孔很让明煣熟悉，可偏偏她就是想不起来。
明煣在空间询问： “他们是卡卡从哪里找来的人员？”
小黑：“界情局！”
明煣脑袋里一阵白光闪过，其中一个人就是自己在界情局耍赖皮的时候，随意间扫到的荣誉墙上的人，应该是白宁嘴里面总是批评陆灿的主任。
他是界情局比实验人员更高一层的领导，手估计不会干净。
中年男人进来就一动不动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紧锁眉头，一句话也懒得跟明煣说。
倒是这几个年轻人很局促，不像是老手。
小黑给出合理解释：“这几个年轻的，是实习生，卡卡没什么经验，在他们上课的时候把人抓了回来，简直就是脑袋离家出走的行为！”
“…”
明煣寻思了几秒：“哎，那老先生？你来给我抽血，这几个我不放心！”
其中一个女孩觉得自己的专业被冒犯，有些不高兴：“抽点血浆而已，又不是真的对你做人体实验，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明煣冷笑一声：“这么大针管子，我凭什么相信你，再说，你我现在都是同一境界，不会真的以为只有我是鱼肉吧？”
女孩怒目，却对这种真话破防的结巴：“你！！”
“行了，我来，你们在旁边等一等即可！”
中年男人像是调整好了情绪，面不改色地朝明煣走了过来，一阵微弱的刺痛，明煣倒是没抗拒。
明煣的乖顺有些出乎中年男人的预料，他曾经也参与过猎鬼族的实验，他们眼中的恐慌总是让人难以忘记，对于他而言，一开始是有一些于心不忍。
毕竟猎鬼族和人类的祖先是一样的，生理特征分辨开来也只是体型和基因上的不同，时间久了他倒也麻木了。
可明煣在他和那些实习生眼里是人类，所以总是有些难以言说的愧疚感。
他们以前总是觉得自己为人类工作，做着猎鬼族的身体实验，心理负担总会小一些。
现在这种愧疚和羞耻感被放大，总让他们觉得有一种分割同类的痛苦。
因为他们心底很害怕，害怕这血族再提出什么非分要求。
比如，像折磨猎鬼族一样，折磨他们误以为是同类的明煣。
中年男人将试剂管放进冷藏医药箱里，还是说了客套话，有种安慰的意味：“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们要走了。”
“嗯！好！”
明煣嘴唇明显发白，这种血液实验需要分类甄别基因信息，所以抽了大概200毫升的血液
对于明煣这个长期在与正常人类活动时间相反的血仆，已经算是极其耗费气血的行为了！
再抽血，只能说血气更显得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