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宋凝的肩膀，从头到脚将人细细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受伤才冷哼了声，手指轻拭她眼角的泪，嗓音温柔到不可思议。
“吓坏了吧？”
“有一点。”
当着陆湛的面，宋凝立即化身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娇娇，什么甩人巴掌，不存在的。
旁侧的许微山看着两人你侬我侬，只觉得自己很多余，还有自己妹子，也是昏头了，怎么能往宋凝身上泼脏水，自己每个月给她的家用足够她日常开销，她却……
做贼。
许微山有些失望。
但许微虹已经够惨了，人昏迷着，一张脸红红紫紫，模样凄惨，他终究是叹了口气，压下了心头的不快。
“嫂子，是谁打的微虹？”
就算是自己妹子真做了贼，也应由公安来教育，怎么能动用私刑将人打成这样。
宋凝眨了眨眼，一脸的后怕。
“没人打微虹同志，许连长，当时你不在场不知道，微虹同志那个时候很不正常，书店的工作人员说报公安，她给人家下跪，还左右开弓狂扇自己耳光，她脸上的伤就是自己打出来的，下手太狠了。”
许微山一脸呆滞。
“自己打的？”
“嗯。”
宋凝点点头，俏脸闪过担忧。
“当时微虹同志那样子太可怕了，她污蔑我没关系，我担心的是她的精神状态，这种行为已经属于自虐了，反正有些不正常，刚才医生说自虐也属于精神疾病的一种。”
顿了顿，她又道。
“你们家没有遗传精神疾病吧？”
许微山嘴角抽了抽：“没、没有。”
“那就好，微虹同志突然晕倒，还四肢抽搐……”
“不关你的事。”
陆湛唇线绷直，觉得许微虹就是为了逃避责任才故意装晕，他冷扫了眼躺在床上偶尔颤一颤眼皮的许微虹，懒得理会她，跟许微山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宋凝走了。
等两人脚步声消失，许微虹才睁开眼。
她委屈地喊了声：“哥。”
许微山早就发现她醒了。
“醒了？”
“嗯。”
许微虹垂着眼不说话，见她这样，许微山重重叹了口气。
“虹虹，哥知道你对陆湛的心思，可他已经结婚了，刚才你没看见，陆湛对宋凝有多在乎，接到电话就过来了，一路火花带闪电，车胎都擦出火花了，他那么紧张宋凝，不会再喜欢上其他人了。”
“你死心吧。”
“哥给你挑个好人，嫁了吧。”
沉默。
很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很久，许微虹才用力睁大眼，眼底满是执拗。
“我不甘心！”
她喜欢了陆湛那么久，光是为他写的日记就写满了五个本子，爱他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已经没能力再爱上别人了。
谁说她一定要陆湛喜欢上自己？
自己要的是光明正大站在陆湛身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另一半，至于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就算没有感情，每天能看到他这个人，与他生活在一起也幸福。
“哥，你别劝我了，我是不会嫁给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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