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女士这切换自如的应对态度倒把褚橙搞忐忑了。
本来觉得褚女士是发现了点什么，不然没道理突然扯这些，但这句调侃好像又没发现，就是正常聊天。
褚橙心里七上八下，去A市的话题也不敢贸然提了。
最后实在没憋住，清了清嗓子问，
“那裘放呢？”
“小放怎么了？”
褚橙咬唇纠结两秒，还是决定再试探褚女士一回，
“谈恋爱啊，你都说我可以谈了，公平起见，他也可以吧，我觉得....他勉强也能算....优质。”
最后一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但褚橙知道褚慧肯定听见了，因为电话那头有人催褚女士出牌，她把褚女士搞分神了。
褚橙心底就像打鼓似的等着下文，就在她忍不住想找补几句时，麻将滚落声和褚女士的声音同步传了过来，
“小放当然也是一样的，好女孩又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他眼前，你们都要多出门去接触接触同龄人....糊了！手气好了挡都挡不住...”
褚橙：“.....”
她现在可以肯定，要么是打麻将会降智，不然以她老妈的聪明程度，不可能完全没听懂她的暗示。
要么就是褚女士铁定发现了她和裘放，但采取了软处理，所以才会顾左右而言他。
褚橙越想越觉得奇怪，褚女士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要是真发现了不可能对她这么温和。
她只能理解为，或许褚女士发现了点不对劲的苗头，但还不知道她和裘放已经厮混到一张床上去了。
褚橙郁闷得不行，她现在算是彻底醒悟了、
和裘放遮遮掩掩，得过且过这条路，在褚女士面前根本行不通。
她都不敢想，要是裘放回来，听见褚女士用“一表人才”的裴皓开她玩笑，那是个什么核爆现场。
褚女士的懿旨她还没揣摩透，裘放的视频电话又来了，这俩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棘手。
一个多月没见，褚橙虽也很想他，但也有些扛不住这流氓的自我暴露式骚扰。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褚橙才点了语音接听。
刚接通一秒，对方就挂了，然后继续弹出视频邀请，她又点了语音接听，然后再次挂断，裘放铁了心的要打视频。
褚橙在心底暗骂了句不正经，才点了接听。
虽然看过很多次，但褚橙还是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眼神都不敢烟雾缭绕的身体上落，拿着手机默默走回了房间，窝在被子里，细声细气骂他，
“你就非得在洗澡....在这种时候给我打视频？”
褚橙只有半张红透的脸在屏幕里，裘放不满意，委屈控诉，
“宝宝，我都看不见你了。”
褚橙半睁眼瞄了下，她明明在镜头里，裘放依旧不依不饶，褚橙只好闭眼往镜头里挪。
裘放提着湿漉漉的眉眼，凑近镜头，压低嗓子挑眉引诱，
“褚橙，睁眼，哪有闭着眼睛打电话的。”
褚橙神经突突直跳，长睫扇动，睁眼看着他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
裘放关了花洒，随手扯过浴巾擦身体，氤氲白雾尽退，水珠划过肌理线条的视觉冲击登时令褚橙乱了呼吸。
裘放甩开手里的浴巾，拿着手机往床上走。
褚橙赶紧移开目光，拿手机的手和声音都发着颤，
“我要不先挂了.....”
裘放掀开被子，半躺上了床，含笑的喑哑嗓音浓烈炙人，
“我以为你想看的。”
褚橙咬唇两秒，悬在挂断键的指尖始终没落下去，弱弱的反驳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