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墙根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几多久的婴孩，身上包着件旧衣服，因为女人手臂垂到身侧，孩子滚落在地肚皮还有起伏，有细弱的哭声。
“孩子妈看来已经死了，你家不是一直没孩子嘛，抱回家养啊”后面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和一旁另一个人说着。
“唉，这年头哪敢再养一个孩子，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听声音这人稍微年轻点，虽然有些同情，但家里条件困难无力再养一个还喝奶的孩子。
确实周边同情围观人居多，但没一人上前。
“让一让，让一让！”
河道管理队过来了，前头的吊梢眼男人忍不住骂了句晦气。
戴着河道管理袖章的一队人，拿着月牙叉开始疏散人群“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围这里了”，“不打水的离远点，别影响别人”
“昭昭，你看那人手好像在动”进了内圈，里面的女人衣衫不整，华聿修没好意思细看，这时管理队上前准备搬运女人尸体，他瞄了一眼，垂下的手指好像动了几下。
“慢着！”单昭出声不是因为华聿修的话，而是吊梢眼男人拿着铁锹准备把孩子铲进蛇皮袋里，这样一个还活着的婴孩就这样要被当垃圾一样扔掉，她不能坐视不理。
脱下身上的防晒衣，裹住孩子抱起来，天气不冷着孩子才能活这么久，不过如果不保温抓紧保温，这样刚出生的孩子很快要失温冻死。
华聿修也过来保护，防止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过来抓紧处理麻烦。
“孩子..”
“什么？”女人还活着，蹲在旁边的单昭听着两句微弱的声音。
“孩子..救”女人早已气息微弱，但单昭还是听见了几个字，估计是不放心孩子。
“哎，你们要是想要，就赶紧抱走，别在这磨蹭”一群人不耐烦的开始赶人，大清早的就看见死人，倒了大霉。
华聿修瞄了一眼没理会狗吠，只是转身时摸了把腰间的枪，“这人还有救嘛？”
把孩子交给他，单昭拿起女人身侧的手臂把脉。
油尽灯枯，失血过多，也许送到医院抢救输血还能活，现在哪有这个条件。
“放心，孩子我们帮你照顾”不忍心看着这样一个母亲死前还惦记着身旁的婴孩，单昭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耳边许诺。
许是放下心中执念，彻底断了气息。
“走吧，找个地方把她安葬了”单昭身上难免沾了血，这块街道有家物资回收站，单昭进去买了个袋子把已咽气的女人抱进去。
“走吧。”
见这两个比他还横的人离开，吊梢眼男人松了口气，真怕那人给自己来一枪，其他们也有家伙，只是都在老板手里，平常不给他们用。
“昭昭，我们要养她嘛”怀里的婴儿被华聿修抱在怀里，可能找到了安全感，虽然身上脏兮兮的，但是皮肤滑弹娇嫩，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单昭真实的感觉到这就是生命美好的样子。
“对，恭喜你，当爸爸了”单昭笑着望着他，不希望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犹疑，如她所愿，男人放松下来的笑颜让单昭知道自己没选错人。
“孩子，这就是你亲生母亲的坟墓，跟她告个别吧”
这里已远离城区，单昭在一个小山丘下挖了个坑，把女人放进去，抱着孩子再看一眼。
“填上吧”脚边的土全都推进坑里，很快盖住了黑色袋子。
两人找了座空房子，带孩子进了空间，孩子身体虚弱，脐带还连着，需要洗好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