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渊就站在不远处，他看到允初死之前好像朝自己所在的位置伸了伸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一瞬间他好像觉得，她看见自己了。
“司命，我们离开吧。”
他语气冷漠，仿佛自己处心积虑攻略下来的这个人死了，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司命：“......”
任务没成功，怎么离开？
“帝君，您的任务失败了。”
江湛渊微微蹙了蹙眉，好感度不是早就满了吗？怎么会失败？
司命跟江湛渊站在一起，看着雪地上的女子早已没了生息，身躯也已经渐渐被新落下来的雪花覆盖。
他总觉得，这女人的死跟帝君脱不了关系，帝君就不会觉得良心不甘，就不会觉得愧疚吗？
“帝君，她死了，您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江湛渊又回头看了一眼允初，他跟她认识不过三年，似乎也是他所有任务里，他以为用时最短的一个。
“司命书上写着，她原本也不长命。”
司命嘴角抽搐一番，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原本觉得，就算不是情爱，内心也得有所触动才是。
“帝君，这是您要斩断情丝，不是她要斩断，您只是攻略她，是没用的。”
您得爱上她，然后再放下她呀！
等回到天界，便可以抹除记忆，以后便可以不受此事磋磨，无情也好有情也罢，那都是后话了。
“只是攻略她无用？那我需要改变她的结局？司命书上都写好了，我怎么改？”
他一连抛出三个问题，司命第一次觉得自家帝君竟然有些讨厌。
“算了，你给我换个身份，再把我送回她身边吧，我想办法带她离开京城。”
“......”
京城二皇子府。
允初一身丧衣跪在灵位牌前，似乎是在虔诚的求着什么。
小桃忽然从外面跑回来，“小姐，府门口来了个人，说是二殿下的朋友！”
小桃的脸颊红扑扑的。
雪花落在她的鬓角，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允初看。
允初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朋友？
可是她以前从未听他提起过他还有个朋友。
“既然是朋友，应该是来……”
她看了一眼屋檐上的白色，心下沉思：“你快些将人请进来吧。”
江湛渊站在府邸门口，乘着风雪等了许久，其实他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回自己的府邸也需要在外面等着了。
很快他就看到小桃出来，语气欢快的让他进去。
他一进院子，这才发现二皇子府里的下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离开之后，一直在等司命告诉自己任务完成的消息，可是一连几日都没等到，他逐渐开始有些急躁，让司命带他来看她，这次知道她死在了那场大雪里。
彼时他并无半分波澜，只是觉得这就是她的命。
可如今看着这向来热闹的二皇子府，一时之间变成了这样，心中还是难免有几分惊讶。
但是想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又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了。
她此时的一身白衣，倒是像极了她死之前，雪花落了满身的样子。
允初静静的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她抿了抿唇这才替他倒了一杯茶：“府里落败，没有什么好东西能招惹您了，还望见谅。”
江湛渊不像她那般如此重乎礼节，他还想着自己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