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陆回轩不喜欢武奕霖说话的语气。
但是，他知道，武奕霖想离开这里，他想救人，除了合作，别无选择。
他直奔主题：“其实我们可以直接展开说说这件事。”
毕竟等下她回来，这话就不好说了。
武奕霖挑眉看着屋里，似乎是想将视线落在那个明媚的少女身上。
他笑着，手不自觉的摸着鼻子：“其实，在此之前，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陆回轩变得严肃，“这个问题很重要？”
武奕霖点点头，“嗯，很重要。”
毕竟天下没有两全其美的事，不是吗？
“那你说。”
武奕霖垂眸，似乎是问了一个不怎么正经的问题。
“允初和姜虞一起掉水里，你会救谁？”
陆回轩冷哼一声：“你要是不想好好谈，可以改日。”
而不是问这种世纪难题。
他根本不会让她们两个掉水，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哦，那行吧。”
武奕霖一脸无奈的耸耸肩。
那他不问就是了。
反正允初和姜虞他只能选一个。
他想回到现实世界，允初自然是被放弃的那个。
就算他对她很欣赏，可是对旁人的欣赏，哪里有自己的自由重要呢？
而且，他是一个普通人，他怕死。
他不想像李爷爷一样，死在游戏里，到最后现实世界也被人遗忘。
有机会他就留下她的芯片，他说过的，可以把她的数据植入别的地方，她还是可以照常存在。
他看着陆回轩似要生气的眼神，指着屋子里面：“你不觉得她跟其他的npc有些不一样吗？”
陆回轩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没觉得这句话里有什么别的意思。
“你曾经也是她的设计师，她是你们最新型的实验者，肯定有些不一样的。”
陆回轩解释，表示自己早就知道。
武奕霖只是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这样啊。”
“不过，出于好心，劝你一句，别喜欢她。”
不然到时候，哭都没地哭去。
陆回轩眼里闪过不耐：“你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他不可能告诉陆回轩，允初真的只是一串数据，他怕他真的爱上她。
爱到放弃自己的母亲，也放弃他们几千个“普通npc”。
不过，武奕霖也很好奇的事，上次允初来找他，明明就已经知道自己只是一个npc了。
她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呢？
有点神秘啊！
“所以，月光集团的犯罪地点到底在哪里？！”
陆回轩沉着眼，厉声问着他。
武奕霖哼笑一声，眼神幽深：“那个地方，你过去十年一直都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陆回轩见武奕霖这嚣张样子，恨不得给他一剑，“你就不能说明白点？！”
被人搞成半死不活的样子，躺在医院，跟停尸间一样的地方，很爽是不是？！
武奕霖眼里也闪过不悦，他说的还不明白？！
武奕霖看着他这副样子，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个让陆回轩难以接受的答案。